的人。”常思平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课堂,正在面对一名失落的学生,“老师是要教会你,如何去看待这个世界,如何去面对对与错的人,当然多数老师做不到这一点,也没义务去做到这一点,因此传道授业足矣,只是现在,我实在没什么术业可以传给你了。”

    他说着,撑着桌子起身,走到张逸夫面前,双手扶在他肩上。

    “张逸夫,你是我见过最出色,最独一无二,最入世也最出世的学生。做什么,不做什么,怎么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立场,我没资格替你决定。我从学校出来跟你一起,自然有为功名富禄的一面,但更多的,我想是我愿意帮你,因为是你独一无二的,能想到我们都无法想象的事物,能实现我们都实现不了的东西。老师不会替你做决定,更不会拖你的后腿,短暂的迷茫与疑惑是可以的,但要看清,自己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怎么做。”

    “我……我……”张逸夫陷入了一种审视自己的形态,好像站在自己的外面,回过头来看这样一个自己,“我要做只有我能做到的事。”

    常思平再次露出微笑。

    “合资这种事,谁都可以做么,为什么要浪费我的时间。”张逸夫继续自言自语,“不如不做。”

    常思平点了点头。

    “不是不做,是不合资。”张逸夫连连摇头否定自己的语病,“有国家政策在,有政府扶植在,给了我这个环境,我要做。”

    话罢,张逸夫突然变得坚定起来,起身握住常思平的双手:“又耽误老师退休了!”

    “哈哈,我没事的,脑子还清醒。”

    “可很多关键设备、部件的难关,d3();”

    “看来你还清醒。”常思平大笑道,“我还怕你连芯片都要自己制造呢。”

    “虽还差得远。”张逸夫坚定地说道,“但已看得见。”

    与常思平的一番谈话,让张逸夫完全否决了合资的事情。合资就不是恒电了,恒电要做人无我有,人有我精的东西,而不是做外国企业的代工厂。

    他逐渐想通,之前的自己在这种决定上是不会有丝毫犹豫的,只是眼前被扩张与资金的双重压力吓到了,看到安逸舒适的方案难免动容。

    咬牙挺过去张逸夫!你已经做到这里了!眼前的事不算什么!

    令人稍感宽慰的是,联合银行那边也传来了消息,在金融政策国家法规的层面来看,他们已经最大限度地为恒电提供贷款了,再追加大数额会让银行压力也很大,将涉嫌违规,有遭遇调查和批评处理的风险。

    为了规避这个风险,联合银行给出了几种途径。

    其一:权威机构认定、评估知识产权,国内这样的评估还不完善,可以考虑找国际公司来做。知识产权同样属于企业资本,对于一些特殊企业而言,也许实业资本只有几百万,但其无形资产,其拥有的一个商标、一项技术,也许会价值上千万,这样的资本甚至可以占倒绝大多数,如果恒电完善了这方面工作,获得更多的企业资产评估,理论上银行可以提供更大数额的贷款。

    其二:进行多方面的企业资格认定,在科技环保等方面,国家都有扶植政策,银行也可以有限制地放宽贷款。

    除此之外,总行长邱之彰还亲自打来电话,给张逸夫讲了其它的可能,也讲了讲自己为难的地方。

    现在的联合银行是没法进行投资银行业务的,也就是说没法去投资一个公司,相反,国外有很多银行可以做,专业的投行用敏锐的眼光去投资那些有潜力的企业,在IPO之后赚个盆满钵满。

    而现在联合银行即便有眼光想投资,也没有这个资格,毕竟是国有企业,但眼下的情况,联合银行会尽力支持,并且提供可行的方案。如果恒电真的只有引进外资这一条路可以走,联合银行也可以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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