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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张逸夫在滇南搞了那么多事,我都一笑而过不予计较,你心胸就不能开阔一些么?

    面对这个问题,张逸夫无疑更难回答了。

    先不说给不给黄大佬面子,就是自己这人怎么做。

    他都提到这个高度了,自己再死咬巴干不放,难免招恨,包括黄正辉本人不那么光明的事情,张逸夫也是历经了一些的,你张逸夫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怎么着?今儿干巴干,明儿是不是连大佬我本人也干了?

    张逸夫心中权衡再三,这会儿正面刚不得,刚下去,动摇了大佬的根本,招真恨,可若不刚,动摇的是自己的根本,在滇南已经撕掉了太多的投名状,不能在这里低头,更何况这会儿跟巴干握手言好已然晚了。

    没办法了,走苦情路线吧。

    张逸夫沉默半晌,故做出一副压抑着脆弱情感的样子:“黄部长……有件事我没跟任何人说,既然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我给你一个解释。”

    黄正辉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但请说来。

    于是乎,张逸夫进入表演情绪,故事回到了十几年前,一个和睦的家庭,一位勤勤恳恳工作的父亲,被各路人所坑,不对,是有人将各路人的失误、责任统一倾倒在了老实的父亲一个人身上。故事中的巴干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因愧对张国栋,而想方设法打压,不惜让昔日同事去修电表,希望排挤出系统,永远不要见面。

    然而张国栋坚持了下来,现在张国栋的儿子已经成人,正坐在黄正辉面前。

    故事自然是修饰过的,所有内容都旨在突出巴干的不堪。而忽略到了组织氛围和其他领导行为的不妥。

    黄正辉听过后也傻了,他起初以为张逸夫是看不惯巴干的为人,或者是贪之类的事情。莫想到原来你们是世仇啊!

    “所以黄部长,什么矛盾我都能放下。就是跟巴干。”张逸夫擦了把真真假假的眼泪,“我父亲现在浑身是病,心理也有些问题,我每每看见巴干,真的笑不出来,连握个手都不可能,我跟谁的矛盾都能调解,唯有他。只要我看父亲一眼,我就恨他一天。他那个人,朝秦暮楚,害过这个害那个,就算他冲我笑,他跟我道歉,我也不会信的。”

    黄正辉也不是傻子,听得出添油加醋的成分,但张逸夫说的事想必是真的,因为太好调查了。没有撒谎的空间。

    这么解释,倒是说得通,张逸夫也正式声明了。他不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只是不能放过巴干。

    黄正辉犹豫片刻后说道:“我理解,百善孝为先,你想为你父亲出口气。但上一辈的事情,不应该影响你现在的工作。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下去,矛盾只会越来越大,是不是可以寻求一种解决矛盾的方法?”

    “……”张逸夫有点儿慌,您想往哪边聊?

    “我可以做一些思想工作。”黄正辉托腮道。“现在就可以,让他正视这些事情。跟你父亲正式道歉。”

    张逸夫头皮一麻。

    这招拆得够漂亮。

    张逸夫一直寻求一个跟巴干往死里干,解不开的理由。

    现在倒好。黄正辉直接追溯上去,你这不是上一辈的仇么?我来给你解,平了你爹的怨气还不行么?

    “至于事故责任人的事情,太久远了,我们也不可能去推翻前面的报告。”黄正辉进一步说道,“那我现在就联系巴干吧。”

    “……”张逸夫想说等等,但实在找不出半点理由。

    按照这个剧本,这不是最好的结局么?

    再追下去追什么?要求黄正辉撤了巴干的职?这显然不可能。

    巴干办公室的电话没人接,黄正辉马上吩咐秘书去找。秘书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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