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更大,发挥空间也更大。”

    “这个结论怎么出来的?好像我一直搞调度就能当领导一样。”夏雪这人就是不分情境地反驳。

    “一直搞,肯定能当领导。”张逸夫倒也是来者不拒,“搞调度的人就要像你这样,面对电网运行各种复杂情况保持理性,临危不乱,迅速做出最科学的判断,你也不想想,你们局长为什么这么喜欢你?”

    “还真没想过……我也没怎么给过他好脸的。”夏雪若有所思道,“跟他那边永远是公事公办。”

    “对吧。”张逸夫双掌一拍,“你知道像你这样的人成长起来能帮领导分担多少工作和责任么!”

    “这话怎么听着让人这么来气。”

    “那我换个角度说。”张逸夫突然神色一转,凑到夏雪耳边,“咱们的电力强国,需要你。”

    “……”

    夏雪着实被震到了。

    这家伙还记得“电力强国”这种泡影?

    需要我?需要我做什么?

    做调度么?

    想到此,夏雪又是骤然色变,打了个寒颤。

    这会儿也刚好走到了院门口。

    “好了,别远送了。”张逸夫终于松开了手,微微一笑,不觉间用到了贾姥姥的语气,“你爹的视野,还是太小了。”

    张逸夫就这么走了,留下了更加迷茫的夏雪。

    ……

    周一晨,节能办办公室,张逸夫桌上已经堆了厚厚一摞待批文件。

    阮湄果然完完全全完成了张逸夫的交代——拿不准的事儿,等我回来。

    结果回来一看,几乎没有能拿准的事儿。

    粗粗一翻,大多是一些小问题,比如工程施工图跟实际工况不符,少个这设备缺个那材料之类的,同时招标后厂商送货事宜也这么拖着,始终没个人决断,搞得厂商苦不堪言。

    张逸夫看着这一桌子的事儿,登时就头大了。

    八点来钟,几位在京处员吃完早饭一一来到办公室,看着处长抱着头呆滞坐在桌前,连招呼都不敢打,赶紧各忙各的。

    没多久,阮湄也到了,她倒完全没发现处长处于满怒爆豆阶段,还操着甜甜的微笑主动来打招呼:“张处长早,这些文件……”

    “坐,坐。”张逸夫摆了摆手,指了指桌前的椅子。

    “哦,我去拿纸笔。”阮湄以为张逸夫要吩咐工作了。

    “不用。”张逸夫做了一把“干洗脸”,尽量振奋精神,“我记得我是说,你实在拿不准的事,再拖下来等我回来定对吧?”

    “对的,就是这些。”阮湄望着桌上的待办事宜依然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这个也算?”张逸夫随手抽了一张出来,“这个电厂送风管道比计划要多用20米,直接批了就是了,为什么等我?”

    “这个要增加预算的……”

    “20米能有多少?”

    “每家电厂都这么申请就多了,我也没法挨个去调查到底是不是真的需要这20米,还是在运输过程中损坏了,或者是被当地人员私吞了。”

    “姐姐……”张逸夫哑口无言,“20米,20米的送风管道,又不是20米的金条!”

    “……”阮湄这会儿总算知道处长大人动怒了,只得低下头,“我知道了。”

    “我今后吩咐你事情,是不是还要划出若干条临界点。”张逸夫压着嗓子说道,“像这样,一千元以下的事情你可以做主,牵扯人员在10人以内的情况你可以做主,30万千瓦级机组的事情你可以做主?”

    “可以这样么?”阮湄竟当真了,煞有介事地抬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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