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如果敢走,就清除你们在学校的一切,这辈子别打算回来了。

    他不说这句,两位教授还会念及对学校的感情,有可能的话也愿意带学生,这下好了,你张书记彻底寒了我们的心了,我们为国家服务一辈子,培养了这么多人出来,那些荣誉,你一个人说除就除?

    不要也罢!

    团委书记王瑞生在打电话联系张逸夫的时候,感怀许久。

    陈延睿虽然当了副院长,但依然没有完全放下教学,开了一门独创的“世界能源史”选修课,在得知这门课刚讲到19世纪就要完结了的时候,所有学生都要炸了。

    临别的最后一课上,不仅阶梯教室内坐满了人,站满了人,连同整个楼层几乎都挤满了人。

    陈延睿本人压制住一切情绪,本着职业道德讲了一个小时的课程,当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没人说话,连教室外面站着的人群都是安静的。

    老院长最终放下了粉笔,注视那一双双眼睛良久,最终默默鞠躬,几乎哽咽着说道。

    “谢谢大家。”

    在掌声响起的同时,不知是哪个该死的女同学哭了出来,随后产生了连锁效应,在场的每个人都被感染得不得不流泪。

    而常思平,已经很久没有开大课了,主要在从事研究,偶尔带一带研究生博士生,虽然行业影响力不亚于陈延睿,但在在校生中的影响力却很有限。他的最后一课远没陈延睿那么壮阔,他与他现在带的两位弟子,在实验室默默地将那份论文收官,给出了评价,而后拿起自己的暖壶水杯,独自离去。

    两位弟子始终低着头。

    “他……不会让这个论文通过吧。”男弟子握着拳头,也不知是想打常思平,还是给自己脸上一拳。

    女弟子默默打开论文,别的都没看见,就看见了“优秀”两个字。

    她惊讶地捂住嘴,眼泪决堤。

    男弟子也连忙打开自己的那份。同样也是优秀。

    二人几乎同时起身追了上去,他们有太多话要说,太多歉要道。

    然而常思平只背着身子摆了摆手:“做你们想做的事吧,希望你们能发现,违背良心的时候,自己有多难受。”

    那天下午。一辆卡车载着二位家中的一切,除了书与简单的家具外,还有几盆花草,甚至连电视机都是很小的。

    学生们跟着一起送了很久,直至那辆车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这怕是最后一代有血性有感情的学生了,在这种时候他们没有去找工作套关系,而是去送自己敬重的师长,如果这类事发生在十年后,没有一个学生会蠢到做这种事。因为这让张书记脸上太难看了,每个去送的人都会被记住的。

    这件事发生之后不久,鑫明默默停止了一切关于h型省煤器的生产与销售工作,这个东西好像一夜之间就消失了,这是张书记做出的努力还是其他与袁铁志有牵连的某某某,永远不得而知。

    确定这件事后,恒电也撤回了律师函。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这也意味着袁铁志事件对张逸夫影响最后的余波平静了。恒电保住了自己的肉,张书记则永远失去了民心。为了弥补这个,校方将属于自己的那一半省煤器权益转让给了恒电,并且用这笔费用为每个宿舍装上了几台电风扇。

    这选择简直与巴干出奇地一致。

    你宰了一只狗,最终让狗群望而却步,虽然脏了自己的手,虽然自己也受伤了。虽然被冠以“残忍”之名,但那又如何?我是人,不是杀狗的屠夫,今后终于可以做人该做的事了。

    ……

    “哥!圆满完成任务!”

    再见到赵红旗的时候,他已经不是几个月前那个畏首畏尾的乡巴佬。在塘峪带队干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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