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分开吃。”张逸夫随意摆了摆手,“你跟青青随意吧,别管我们,我这儿碰到老同学了。”

    “成,成。”牛小壮会心一笑,老同学只是个幌子,这是给自己提供约会的机会啊,“你们聊,我去了啊?”

    “晚上床上见。哦不……房间见。”

    于是乎,队伍这便基本原地解散了,华北局的人见郝帅碰到同学了,也便让他俩自行去搞定伙食问题。

    人皆散了,郝帅才反应过来:“你带队?”

    “那必须的啊。”

    “那还怎么比啊?”郝帅随即说道,“其它电厂带队的都是老骨干,不少还是参过赛的,你才工作不到半年,拿什么比啊?”

    “嗨,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张逸夫随意摆了摆手。

    “这回可不是,有职称和劳模呢!我得认真!”郝帅像个小老妈一样念叨起来,“千万得争我跟你讲……”

    “知道了知道了……”张逸夫懒得辩解,这便推着郝帅出了招待所,随便寻了个小餐馆便进去,简单吃两碗面食就是了。

    吃饭的时候,郝帅依然在不断地念叨,让张逸夫重视起来,当知道张逸夫只复习了不到一个礼拜后,他直接绝望了。

    聊天之间,张逸夫也了解到,郝帅参加的是继保专业的比赛,跟着他们处室的前辈出征,这对新人来说已经不易了。

    三两句后,便扯到了工作上的事。

    郝帅吃光了面,擦了擦嘴说道:“这次丰州出了事,我们处长可也不好过。”

    “那是丰州电厂的事,你们那儿管继保的有什么责任?”张逸夫不解问道。

    “丰州出事是没责任,可振荡就有责任了,那是全网的事,你们冀北的人手动都反应过来了,电网继电保护、安控系统反而无所作为,这已经让我们处长被批了。”郝帅摇了摇头说道,“就振荡这件事,上面压力已经下来了,必须提出解决方案,再有丰州这种事出现,从电网上第一时间掐灭振荡的可能。”

    “这种事很难做绝对的吧?继保和安控设备又不是神,再先进也不可能杜绝一切事故的。”张逸夫摆了摆手说道,“你们这纯粹是被殃及了。”

    “那没辙啊,被殃及了也得做啊。”郝帅无奈道,“反正,往后在华北电网,好多继保设备估计要升级了,那可是大工程,今后两年估计我就忙那个了。”

    “多好。”张逸夫笑道,“这么一看丰州出事也是好事,咱们电网设备更新换代,你也锻炼锻炼。”

    “好啥好!”郝帅瞬间反驳道,“现在领导的意思是,能用进口的就用进口的,能高端就高端一些。”

    “这也很正常啊。”

    “不行,我就是看不上进口设备,我们继保设备占的比重虽然不大,但放在全华北电网的范围来说,这也是非常庞大的数目了。”郝帅敲了下桌子,一股爱国青年的热血瞬间燃起,“国内几个大厂的继保设备,我们也用着,好好的么,又便宜那么多,干嘛非要富了外国人!咱们这儿那么多厂子停工,还不赶紧拉一把?”

    “这是总理想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张逸夫喝着面汤说道。

    “逸夫不是我说你,这方面你觉悟就是低!”郝帅指着张逸夫,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现在不是拼命点头哈腰求着外国人合作的时候了,现在我们有振兴民族产业的资本了!”

    张逸夫实在不知道怎么跟郝帅解释了。

    这确实是个有趣的历史时期。大约是改革开放的头十年,大方向上确实是寻求国际合作,大量地采购国外的设备,引进技术,不管是见到美国人德国人还是日本人,在交流的时候都要顶着国际友好的政治任务,点头哈腰。

    要啥没啥的时候,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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