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剩下唯一要注意的就是防止锅炉急剧冷却。这么一个大家伙,若是冷却过快,导致压力与材质的严重失常,其对设备的破坏程度可不比爆炸要小。

    至此,这个连续工作了将近一年的金属大块头已经缓缓熄灭,虽然看不见炉膛里面,但也能感觉到这个过程,让人有一种莫名的畅怀。

    不过至此,危险已经没有了,黄宏斌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坐回了椅子上。

    “逸夫……这次多亏你了。”胡子拉碴的主任也顾不得规矩,在值班室内短暂地摘下了帽子,让自己的脑袋也冷却一些。

    “应该的,安全重于泰山。”张逸夫看着那个熄灭的大炉子,只想自己钻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当然只是想想而已,他的肉身恐怕刚刚接近通风口,就会被其中的余热熏成碳基化合物。

    这会儿,付波才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走进值班室道:“唉!停机完成啦!刚刚煤仓那边有点事情,我去处理了一下。”

    张逸夫与黄宏斌对视一眼,二人哭笑不得,也不好说什么。

    很快,王振华也来到了这个值班室,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表示出深深的迷茫:“黄主任,什么情况,临时检修?”

    “本来可能是故障停机,愣被逸夫给争取成检修了。”黄宏斌苦笑一番。

    “哎呀,那好!可千万别闹故障!”后续有很多检修的问题,自然要王振华出马了,他本以为年度大检怎么也得再等十天半个月,此番突然出现新情况,他也不得不立即调动人马,“逸夫,看样子检修今晚就要开始了?”

    “恩,不仅是检修,还有很多地方要改造,包括汽机那边,事出突然,咱们只能把计划提前了,下午得临时开个会。”张逸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老王,又要辛苦你那边了。”

    “嗨,早晚都得来的,其它车间通知了没有?”王振华的心态早已摆正,此时倒也不觉得是受累,“达标计划里很多改造要其它车间,还有那个工队合作的。”

    “嗯,下午统一说。”张逸夫望向锅炉道,“现在先得搞清楚是不是塌焦。”

    “对对,搞清楚塌焦。”现在的黄宏斌,心里倒是极其希望是塌焦,这样一切就好解释了,若是在炉膛内的余煤渣中找不到大快的结渣,反倒又成了不明问题,遗祸无穷!

    每台锅炉,都是有专门的排渣管道的,烧过的煤渣会通过管道被送往统一的排渣场,几人说着,便要出厂房,往排渣场走去,看看赵县煤究竟烧出了啥玩意儿。

    正此时,班长又跑过来了:“主任,渣好像没排尽,出的渣也太少了点,炉膛内温度下降也很慢。”

    “啥?堵了?”黄宏斌一惊,此时绝非面露忧色或者紧张,而是喜色。

    “啊……堵了……”班长完全无法理解主任为什么要如此激动高兴。

    “塌焦!就是塌焦了!”黄宏斌双掌一拍,就此又坐回椅子上,“塌焦体积可能并不大,并没有造成灭火,但足以堵住排渣口了!还好,还好发现及时,不然堵久了,煤渣拥塞,最轻的故障是灭火,再严重一些……后果不堪设想!”

    黄宏斌兴奋的是确定问题了,就是该死的结渣,可很快,一股子后怕又上了脊梁。此番,真的是万幸了,真的是还好,还好及时果断停机了,再拖两个小时,可就不是正常停机了,那很可能是直接故障跳闸……

    丰州刚出了事,冀北就来一次事故?

    达标?呵呵。

    想着酝酿多年,刚刚开始最后一波冲锋的达标险些葬送在锅炉这边,黄宏斌又是一身冷汗下来。

    张逸夫本人也没好到哪去,两身冷汗。

    本来换煤结渣塌焦跳闸什么的跟他屁毛关系没有,可偏偏赶上了自己安排的配煤试验当口上,现在还好没出事,可以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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