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里把这些东西都写出来,相信这位同学考研究生都很有希望。”

    刘建网看着老教授赞赏的样子,怕惹他不高兴,本来想出口的调侃硬生生憋了回去。不错,这个同学是把公式和图都列满了,可通篇没有一句自己看得懂的话,实际上这根本就是偏题了,根本不是在解释火电厂的原理,而是解释了整个热力学和电磁学。

    “刘处长,你看这个怎样?”旁边的辅导员递上了一张卷子,“这个字迹工整,文采好,虽然没什么公式,但谁都能看懂。”

    “是么?”刘建网有些期待地接过卷子,微微一看,便摇了摇头。

    确实,这个卷子写得言简意赅,深入浅出,但关键性问题都规避掉了。拿最简单的来说,锅炉、汽轮机与发电机是火电厂最基础的三大设施,这个答题的人却根本不知道,用含糊华丽的辞藻遮盖过去,只谈煤发热,推动切割磁感线运动产生电力,大而空泛,虽然好懂,却没有任何实际的东西。

    “哎呦,到张逸夫了。”老教授笑着拿出了一张卷子抖了抖,“字倒算是漂亮,就是答得太少了,我先看看。”

    无论是老教授还是刘建网,其实都没对张逸夫有任何期待,最多只是好奇罢了,他们想知道一个玩世不恭混日子的聪明学生怎么应付这次考核。

    “嗯……概念都是对的。”老教授眯眼看着,抿了抿嘴,“毕竟是聪明,皮毛的东西理解还是没问题的……关于缺电的应对措施,思考得也很全面,这种题算是投其所好了……至于第三题,二十年后的中国电力……”

    老教授一行行看下去,越看越惊。

    “这……这太胡闹了……”老教授瞪大眼睛,“100万千瓦电厂普及……50000亿千瓦时的发电量?胡闹!太胡闹了!建国四十多年以来的发展都不及这个数字的十分之一!核电……风电……可持续性发展,这都是哪里冒出的想法!太空谈了!电力输向欧洲?怎么可能!人家需要我们的电?再者说,那么远距离送电,输电线得要多长多高?送过去早就损耗大半了!”

    老教授越看越生气,直接将卷子推到一旁:“发散思维也不能这么乱搞,我们的学生怎么能这么不踏实!”

    相反,刘建网听过老教授口中的只言片语后,瞳中倒是闪烁出了不一样的光彩,他不作多言,连忙拿起卷子,仔细品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