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福沉默着,双拳紧攥,并没有出声。整个队伍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气氛顿时压抑了下来。

    所有的灰烬之徒,加上他只有五十三人。

    从祭台附近出来的灰烬之徒加上了伪装的帕尔斯一共是五十五人,但如今却只有五十三人……

    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不见的?

    奥克利福不禁有些混乱了。

    “等等,让我想一想……”

    奥克利福左手扶着额头,语气低沉的念道。然后,他随手摆了摆手示意这些人可以解散了。

    就在这些人的队形刚刚打乱,还没有完全散开的时候,无意间往后退了一步的奥克利福撞在了一颗漆黑的翼树上。感觉到触感不太对劲的奥克利福立刻回过头去,却发现漆黑的翼树上轻轻卡上了一张白色的纸张,并在刚才的一撞之下掉落在了地上。

    不顾心中不详的预兆,他猛然低头把那东西捡了起来。

    不出他的意料,那是和之前质地相同的白色纸张。

    奥克利福的脸色顿时很难看,可他却什么都不顾,自顾自的展开纸片低声念着上面写的东西:“不错,你找到了我留给你们的第二张纸片。现在,你应该已经看到了我的态度和能力。你老爹我说过,我有足够的能力收拾你们这群小兔崽子。”

    “怎么?还不认输?还想玩?好,老爹我陪你们好好玩玩。”

    “我说:下一个死者的死法是被同袍杀死。时间还是一分钟,记好了小伙子,你尽可以让他们随意逃离,我就这样告诉你,不管离我多远我也能用一句话杀死你们。”

    “顺便一提,你也在死者的选取范围之内啊。”

    一个可怕而又令人雀跃的可能性在他脑海中浮现。他立刻攥着纸条,冲着还没有完全散开的人群喊道:“大家立刻散开!每个人不要接近他人一米之内!然后所有人都不要动,注意一下身边的人!任何身边有人有所异动立刻高喊并阻止他——那个杀人者就在我们之间!”

    灰烬之徒们把诧异的目光投向了他,奥克利福心中满满的都是信心和找到线索的雀跃。他高声对所有人解释道:“先保持不要动,然后听我说。我已经识破了那个人的诡计!那个人努力的想让我们认为他拥有某种远程杀人的手段,可是,他在第二张纸条中漏了一个破绽!”

    “他绝对不是用什么诅咒的手法或者律令法术在远方杀死我们的同袍!他称呼我小伙子,可我是在他离开我的视野之后才摘下的兜帽,而且在很短的时间我就重新戴上了。灰烬之徒的兜帽连侦测阵营的神术都能隔绝,绝对不是寻常的巫术可以看穿的。那么,如果说他是离开之后在远方咒杀我们的话,又是怎么知道我的性别和年龄的?”

    “所以说,他绝对没有离开!那个人绝对没有离开这里!之前我们看到他远离这里一定是某种障眼法,那个谋杀者一定从一开始就在我们的队伍中——不,他不是谋杀者,他是一个指尖带血的暗杀者,一个无耻的欺骗者!”

    就在奥克利福说的兴致勃勃的时候,不知是不是一直在思考让他的大脑活跃起来了,一个被忽视的细节浮现在了他的心头。

    于是他立刻再次喊道:“那个谋杀者衣袍上有血!我记得他的后背被锐器切开,露出了里面的皮肉,而且那人的衣服上有血迹!”

    “大家站在原地不要动,查看一下身边的人有没有身上有血的!有血的那个就是那个暗杀者!”

    就在奥克利福的话刚刚出口的时候,就立刻有人在远处高声应道:“我找到了,就是她!”

    顿时,所有能看见的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个人手指的方向。在看清那人背后的确有血迹之后,其他人也纷纷高声嚷道:“确实有血迹!”、“大家快来就是这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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