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言凌厉的目光逼视着她,声线冷冽,像寒冬的冰涧:“舒白,你认识它么。”

    舒白不停地摇头,目光愣怔,一句话也说不出。

    陆靖言冷冷地说:“发短信的人也是你。”

    “我知道您一直在找那个女孩,我想告诉您那个女孩是迟樱,只是想见证你们的感情,没有别的意思……”舒白连忙说出谱好的理由。失去思考能力的她,已经完全无法辨别,这番理由在这时看来有多么蹩脚。

    “见证?”陆靖言低怒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被拘留在这里!”

    他的语气充满讥讽:“你真是一个称职的见证者。”

    舒白脸色惨白,迟钝地回想,她为什么会被关起来。

    因为她造谣迟樱和顾远琛开了房。

    舒白心惊胆战,她从来没有见过陆靖言如此危险的眼神,像冰冷的刀刃,带着入骨的寒意,仿佛能轻易地望穿她卑劣残破的心。

    舒白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语无伦次地哭喊着:“陆总……求您原谅我……”

    陆靖言声音像淬着冰一样冷:“不可能——”

    ***

    纱布下的那张脸,是程寰。

    晚风拂过他的发,他眼睛里的狠戾,好像被吹淡了几分。

    迟樱欲言又止,转身离开。

    程寰皱眉,大步走到她面前:“你别走啊,就不能让我多看你几眼?”

    迟樱抿紧唇,沉默地从他身前绕开。

    程寰手臂和腿都受了伤,行动起来并不方便,但还是着急地跟了上去:“迟樱,你就和我说句话行不行?”

    “我都变成这样了,你真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还是说,我像木乃伊,吓到你了?”

    程寰努力地扯动嘴角,沙哑地喊着她。

    这段时间,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他极力地克制住,想用力量制服、禁锢她的欲望。

    迟樱却好像没有听见,平静地向前走。她的眼瞳漆黑一片,看不出任何情绪。

    程寰目光锁住她的背影,有点气急败坏:“喂,你不会真的喜欢陆靖言吧——”

    “我告诉你啊,他没你想象中那么道貌岸然。”

    “你真的一点也不关心,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陆靖言让我们家老头子软禁我,整整三个月。”

    “我哪里忍得住,偷偷溜出去见你,结果一辆大卡车飞过来撞我。”

    “我说我变成这样,都是陆靖言安排好的,你信不信?”

    迟樱脚步稍顿,慢慢地问:“飞过来撞你?”

    程寰看到她终于说话,心脏狂跳,眼底划过兴奋的光:“对啊,我开车开得好好的,一辆车直接从对面冲过来,我是不是很倒霉?”

    迟樱问:“那天新闻出事的人是你?”

    程寰不急着肯定,他想多和她说两句话:“什么新闻?”

    迟樱说:“城南高速。”

    “是我,媒体没有公开伤亡人员,但司机的身份确认是欧时的员工。他的本职不是司机,却开着大卡车,分明就是蓄意而为。”

    “你看,陆靖言是不是比我还要残忍?”

    程寰认真说,眸中的戾气收得干净:“我知道我过去做的不对,我向你道歉。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保证我会努力改……”

    “嗯。”迟樱轻轻地打断他,“我给你机会,请你离开。”

    程寰心中寒冷,沉默地看着她,眉拧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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