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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辽不想把事情闹大,只得忍下了这口恶心,回头对亲兵牙将道:“你们可在城外等候,我很快便出来。”

    亲兵们调转马头向城外而去,曹真这才撤开拦士兵,让张辽带着名随从前去行宫,刚到行宫大门,却见行宫外站列着数名骑兵,这些显然不是行宫侍卫,他心中一怔,低声对亲兵道:“去问问他们是什么人?”

    亲兵上前询问,片刻回来道:“都督,他们都是曹仁的亲卫骑兵。”

    张辽慢慢捏紧了剑柄,心中感屈辱,哪里有什么规矩,曹真分明就是故意刁难自己,他忽然明白了,这是曹氏家族将曹洪之死的责任算到了自己头上。

    侍卫已进去禀报,片刻,一名侍卫出来道:“张都督,世有请!”

    张辽忍住心中的不满,快步走进了行宫,他跟在侍卫一直来到大堂,只见曹丕正和曹仁坐在堂上谈论着什么,张辽快步上前,单膝跪下向曹丕施礼,“卑职张辽参见世!”

    “张都督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曹丕并没有起身相扶,甚至连曹仁也没有起身避让,就这么坐在一旁受了自己半礼,虽然曹仁脸上带笑,但这种笑显然不是出于真心。

    张辽今天连连受辱,直到这时,他才有一种明悟,难道这些都是曹丕暗中指使,刻意打压自己,张辽忽然意识到,曹丕招自己来寿春,绝不是什么商议军务那么简单。

    想通这一点,张辽立刻冷静下来,不再愤恨曹氏众将的无礼,他又躬身道:“不知世找卑职前来,有何重要军务商议?”

    “当然是为了汉军撤离合肥之事,这也算大事吧!”

    曹丕向张辽身后看了看,又问道:“怎么臧霸将军没有来?”

    “启禀世,按照军方规定,主将和副将不能同时离城,所以卑职便令臧将军守城,没有让他同来。”

    “哦!”

    曹丕长长哦了一声,又回头问曹仁,“请问叔父,军方有这种规矩吗?”

    曹仁呵呵一笑,“规矩谈不上,只是战时确实须慎重一点,张都督的做法可以理解。”

    张辽脸色一变,曹仁好像是在替自己说话,但实际上却是在落井下石,他立刻厉声道:“曹都督这是罔顾事实吧!官渡之战时,魏公颁布了十条军规,其中第九条就是战时主副将不得同时离城,这难道不是规矩吗?”

    曹仁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半晌才冷冷道:“我当然很清楚,那十条军规只是针对官渡之战,远不必拿出来说事,赤壁之战时,魏公又颁布了十九条军规,却没有主副将不能同时离开这一条,远怎么又不说了?”

    “不管是何时的军规,只要没有废除,为将者都必须执行,如果曹都督觉得我说得不对,我们可以一起去请示魏公!”

    “哼!张都督这是在威胁我吗?”

    “我不敢威胁曹都督,只是在据实而言。”

    张辽和曹仁争锋相对,整个大堂的气氛变得十分紧张,曹丕有意缓和气氛,笑了笑道:“大家都是重臣,这点小事不必争吵,张都督请坐!”

    张辽不再理会曹仁,在另一边坐下,曹丕尽量语气温和道:“不知现在汉军情况如何?”

    “回禀世,刘璟虽然撤离合肥,但并没有远去,他现在应该在芜湖或者濡须口,引诱我们追击,让我们进入他布下陷阱。”

    “真是有趣,张都督怎么知道汉军没有撤离?现在汉军应该还没有到濡须口吧!张都督居然就下了结论,莫非是刘璟事先写信告诉了都督?”曹仁带着讥讽的语气问道。

    张辽摇了摇头,“这不用什么情报,常理推断便可,现在已是十月底,逆风逆流,叶轮船也只有少数,汉军大部分战船怎么返回柴桑?所以我怀疑汉军连巢湖都没有离开,大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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