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过的民宅内,查也就没有效果了。

    所以王宁违背了孙权的命令,不准开启城门,只允许住在县城内的官员离去,前往建业城,而且孙权也没有指责他违令,也就是默认了他闭门查的做法。

    这时当值的守城将领带着一名宦官匆匆跑来,守城将领是一名牙将,叫做凌志,是大将凌统的族兄,他和王宁都属于内务军,王宁是他的上司,而且王宁还有吴侯金牌,他不敢不听从王宁的命令。

    但此时他也有些为难了,“将军!”凌志跑到王宁身边道:“吴侯派人来了。”

    王宁认识这名宦官,是负责在书房内伺候,名叫江安,王宁勉强笑道:“江公公有什么事吗?”

    江安知道王宁的真实身份,上前压低声音道:“吴侯让我转告将军,由于军队扰民过于严重,秣陵民众怨声载道,吴侯令将军解除戒严。”

    王宁一怔,吴侯如何得知?他连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江安叹息一声说:“张长史正在吴王宫内弹劾将军纵兵扰民,内务军借查为借口,敲诈勒民财,欺辱民女,秣陵城内民怨沸腾,吴侯压力很大。”

    这时,凌志也上前劝道:“将军,那些查士兵若得了贿赂,也不会细,卑职估计也不出结果,还是用悬赏的办法,重赏之下,看看有没有勇夫愿意出头揭发!”

    王宁知道凌志说得有道理,这两年军队派系林立,裙带关系盛行,加上军俸微薄,底层军官士兵各思发财之道,导致军纪涣散,敲诈勒成风,他让军队全面城,只能给军队创造发财的机会,张纮由此弹劾他,也不是空穴来风,这样查下去,藏匿逃犯之人只要稍加贿赂,便蒙混过去了,不会有什么结果。

    王宁只得下令道:“传我的命令,停止查,取消戒严!”

    凌志又连忙问道:“那是否可以开启城门?”

    王宁点点头,“城门可以开启,不过天之内,只准进,不准出!”

    王宁命令下达,戒严解除了,士兵们也不再查民宅,开门开启,无数商人脚夫蜂拥而入,一艘艘船只也从水门处划了进来,城内商铺纷纷开业,大街小巷又开始热闹起来。

    不过城风波并没有过去,城门只准进不准出,说明刺客还在城内,一张张悬赏告示帖下挤满了好事者,纷纷仔细看上面画的图样,这也难怪,两黄金的赏赐着实令人动心。

    这时,一辆马车在数十名带刀家丁的护卫下缓缓驶进了北城,这时长史张纮的马车,张纮的府邸便在秣陵县内,他今天亲眼看见士兵居民勒钱财,又以化妆掩盖为由,对一些年轻女进行摸脸身,这让张纮为愤慨,赶去建业宫向孙权弹劾王宁纵兵扰民。

    虽然他的告状有了效果,士兵们停止查,放弃戒严,城内渐渐恢复正常秩序,但张纮心中的一个疑问却始终挥之不去,查秣陵的借口是昨晚建业宫内出现女刺客,吴侯险些被刺,乍听好像有理,但仔细一想便会发现漏洞。

    女刺客就算逃出建业宫,也应该藏身在建业城内,她怎么可能翻出建业城高大坚固且戒备森严的城墙?又怎么进得了秣陵城?退一步说,就算女刺客武艺高墙,翻出了建业城,那也应该从野外逃走,或者乘船逃入长江,这才是逃命之道,怎么又自投落网,躲进秣陵县城?

    这个漏洞让张纮思不得其解,就在刚才,他又偷偷问了在宫中当侍卫的族侄,族侄告诉他,昨晚宫中并没有发生什么刺杀之事,也没听说有刺客,张纮忽然意识到,吴侯的刺客借口里面隐藏着什么,必然不是那么简单。

    张纮的府宅位于城中,是一座占地七十亩的大宅,有家丁仆妇两余人,住着张纮和他的妻妾以及儿孙后辈二十几人,马车在大门前缓缓停下,管家从府内匆匆跑来,次张清匆匆跑出来,在父亲耳边低声说了两句,张纮不由一怔,他又低声问道:“还有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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