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丕儿当然不错,但我也觉得植儿不错,所以在犹豫,到底立谁为世更好?”

    说到这,曹操瞥了一眼曹仁,见他欲言又止,便笑道:“你是他们叔父,不妨说说你的意见?”

    曹仁知道曹操精明无比,很多事情瞒不过他,他沉吟片刻道:“丞相知道发生在长安的一件事吗?我和公有了争执。”

    “你是说,不让民众进城一事吧!我事后接到他的信。”

    曹仁心中一怔,原来曹植真的写信告自己,他心中更加恼火,但脸上没有表露,只是叹口气说:“公为人仁慈,怜悯众生,如果现在天下已平定,我会坚决支持他继承丞相的事业,但现在刘璟愈加势大,还不是仁慈怜悯天下众生之时,公远不是刘璟的对手,丞相立他为继承人,不妥。”

    “难道丕儿就是刘璟的对手吗?”曹操又淡淡问道。

    曹仁摇摇头,“坦率地说,长公也不是刘璟的对手,但至少他的意志很坚定,而且作风霹雳,平定袁氏余孽,不惜赶尽杀绝,我觉得他要比公更适合对付刘璟。”

    “那是你不了解他们两个,我打算把宪儿嫁给刘璟为妃,丕儿没有反对,但植儿却坚决反对,在对付刘璟上,其实植儿的态更坚决,丕儿倒有点优柔寡断,对袁氏余孽手段霹雳,那只是因为他在对付弱者,对付强者他未必有这般果断,其实我是希望他只斩杀匪,饶过哪些普通民众,可是他却毫不留情,把仇恨留给后代,若是刘璟呢?他就会最大限的保留民力,会让战俘去挖矿几年,然后放回家,相比之下,丕儿缺少一颗兼济天下的仁心,差刘璟远矣,植儿这一点就很好。”

    说完,曹操似笑非笑地望着曹仁,曹仁满脸通红,他这才明白丞相在长安难民一事上其实对自己不满,丞相是支持曹植,他连忙俯身磕头,“卑职有罪!”

    “长安之事我不会怪你,你的想法并没有错,确实要防范刘璟的鹰击军趁机混入城内,有过很多教训了,只是你不够聪明,不像钟繇那样善于变通,放入妇孺而不放青壮,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我相信你应该有了教训。”

    “卑职确实会了,不会再做蠢事。”

    “去吧!世之事我会再考虑,如果在我去世前能剿灭刘璟,那么还是立植儿较好,孝,这是我们兄弟私下之谈,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弟记住了!”

    曹仁行一礼,慢慢退下去了,曹操负手慢慢走到窗前,望着远方波光荡漾的玄武池,他想到刘璟已经在关陇站稳了脚跟,获得了重要的战马来源地,他不由长长叹了口气,转身要回座位,不料他刚走两步,眼前忽然一黑,竟然晕倒在地。

    旁边的侍卫吓得魂不附体,纷纷跑过来大喊:“魏公!魏公!请醒一醒。”

    华歆匆匆走过长廊,来到曹丕官房前,远远便看见曹丕在喂一只虎皮鹦鹉,他上前急声道:“长公,出事了。”

    “你急什么?”

    曹丕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拉长声音道:“慢慢说,发生了什么事?”

    华歆连忙稳住情绪,低声道:“我刚刚得到御医房消息,丞相今天上午晕倒了。”

    曹丕眼中一惊,随即惊色消散,负手走过房间坐下,沉吟半晌问道:“御医有没有说,父亲为什么会晕倒?”

    “王御医说,丞相年事已高,昨晚有些放纵自己,精血不足,才一下晕倒。”

    “嗯!应该没什么事吧。”

    “问题虽然不大,但这是个信号,丞相的身体有些不妙了,如果他不加保养,恐怕”

    华歆没有再说下去,下面的话,曹丕应该心知肚明,曹丕负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又停下脚步望着屋顶,半晌才道:“桌上有一封信,你看看吧!”

    华歆早就发现桌上有一卷信,他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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