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曹军被俘的军侯郑笮,他被按跪在刘璟面前,低下头,满脸羞愧。

    “你从前应该也是荆州军吧!”刘璟瞥了他一眼,冷冷问道。

    郑笮点点头,低声道:“在下郑笮,是张允手下军侯,宜城县人。”

    “宜城县人?那你的家人应该在夏口才对,你却甘为曹操卖命,来屠杀你自己的家人,你不觉得愧疚吗?”

    郑笮的心病被刘璟一句话戳中,他的妻儿父母都在夏口,他浑身剧烈颤抖,忽然失声痛哭起来,刘璟冰冷的眼睛里终于缓和一点,不是磕头求饶,而是失声痛哭,说明此人心中确有愧疚之意。

    “你是跟随张允投降,或许身不由己,但现在你可以选择,如果你想回归荆州军,我赦你无罪,但只能重新做小兵,如果你还想曹军,我也可以放你回去,也不会为难你的家人,我刘璟一言既出,绝不食言,你选择吧!”

    郑笮低头半晌不语,最后他抹去眼泪,叹息一声道:“跟张允投降曹军,成为次等之兵,我已后悔万分,如果现在再错,我必将万劫不复,回禀州牧,我愿回荆州,甘做一小兵。”

    刘璟笑了起来,回头对李俊道:“让他继续担任军侯,一视同仁,不得有半点轻视!”

    “末将遵命!”

    郑笮鼻猛地一酸,泪水再次汹涌而出,重重磕了个头,颤声道:“郑笮愿为州牧效死命,在所不辞!”

    刘璟一笑,将他扶了起来,又问他道:“我想知道曹军的水军实力,你能否告诉我一二,如果不想说,也无妨。”

    “卑职不敢有半点隐瞒,目前曹军有万水军,从组建到今天,从未有过水战训练,主要是没有水域训练,虽然北方水军们自夸在玄武池训练过,但我看其实也稀松平常,连最起码的阵型都不会。”

    “什么叫北方水军?”刘璟有些好奇地问道。

    “回禀州牧,万水军中,有两万是荆州投降之军,由张允统帅,另外一万曹军士兵大多来自黄河沿岸,基本上都有水性,由夏侯尚率领,他们就叫北方水军,在邺城外的玄武池上训练过。”

    停一下,郑笮又道:“名义上张允为水军主将,夏侯尚为副,可实际上,所有军令都是夏侯尚下达。”

    刘璟眉头一皱,“我听说樊城是由程昱统帅,他能允许这种以副压正的情况出现?”

    “回禀州牧,这其实是张允自甘为副,听说程昱也向曹操建议改张允为副将,但曹操不准,还派人来责打夏侯尚,使夏侯尚深恨张允,认为是他在背后告自己的状。”

    刘璟点点头又笑道:“刚才你说荆州降军在曹营内只是次等兵,这是什么意思?”

    郑笮叹息一声道:“曹军分为四等,一等兵是跟随曹操多年的陈留、许昌老兵,地位崇高,俸禄优厚,二等兵是吕布或者青州降兵,待遇稍次,等兵是河北降卒,然后四等兵就是我们荆州军了,地位最低,打仗必须冲到前面,虽然这只是士兵们自己的等级划分,但事实如此。”

    刘璟大致了解了曹军的情况,他便吩咐李俊道:“把他带下去吧!记住我刚才的话,不可有半点歧视。”

    李俊答应一声,带郑笮去更换军服,注册军籍,郑笮千恩万谢地跟着他走了。

    旁边从事中郎刘敏望着他走远,便低声道:“其实可以把他放回去,让他策反荆州降军,我觉得更有用。”

    刘璟眯眼一笑,“不用着急,有些事情可以慢慢来。”

    这时,一名士兵飞奔而至,施礼禀报道:“启禀州牧,曹操派使者前来,有要事求见州牧。”

    刘璟一怔,快步走到船舷边,只见不远处来了一艘小船,一名十岁左右的年轻士带着两名随从在船头负手而立。

    “带他到次堂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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