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蔡瑁低头沉思片刻,立刻对张瑾道:“先封锁消息,不准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手下,谁敢泄露消息,立斩!”

    “是!卑下明白了。”

    张瑾惶恐地飞奔回去,蔡瑁心乱如麻,刘表已死,他没有时间了,这时,蔡瑁猛地下定了决心,顺他者昌,逆他者亡,这个时候,他必须要下定决心了。

    蔡瑁拍了拍蔡中的肩膀,“你过来,我有事交代你!”

    蔡中受宠若惊,弯腰跟着蔡瑁到一边去,蔡瑁低声嘱咐他几句,蔡中连连点头,“大哥放心,绝对万无一失。”

    蔡中回头一招手,数士兵无声无息地跟着他进了大门,蔡瑁望着士兵奔进府内,冷冷道:“刘先,这是你自找的!”

    刘先还坐在静室里休息,他心神已宁,在等候刘表最后的消息传来,这时,门忽然开了,冲进来十几名士兵。

    刘先吃了一惊,他认出为之人正是蔡中,心中顿觉不妙,“蔡将军,你有什么事?”刘先厉声喝道。

    “刘别驾,请跟我们走一趟吧!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可以,当然可以!”

    刘先假意答应,慢慢走到门前,忽然猛地冲出去,不料门口却有士兵堵住,没有能冲出去,蔡中大怒,反手一刀刺去,锋利的刀刃刺穿了刘先后心,刘先一声惨叫,一头栽倒在地,后背血涌如注。

    一名士兵连忙摸了摸他的鼻息,紧张地说道:“将军,他死了!”

    蔡中也吃了一惊,蔡瑁交给他的任务是把刘先抓走,关押起来,不料却被他失手杀死。

    刘先毕竟是荆州的第号权臣,影响大,现在死了,让蔡中暗暗感到害怕,他依然装得若无其事道:“死了就死了,把他尸收拾走!”

    几名士兵抖开一条麻袋,将刘先尸装了进去,又放进一只箱,就仿佛搬箱一般,将箱慢慢从侧门搬走,其余几人将地上血迹擦拭干净,迅速离开了静室。

    在院的另一边,闻讯赶来的十几名侍卫眼睁睁地看着蔡中行凶,却没有敢上前阻拦,敢怒却不敢言。

    ........

    一个时辰后,刘表病逝的消息传遍了襄阳城,民众恸哭,军举哀,成千上万的民众奔至州牧府外跪拜,哭声响成一片。

    蔡瑁随即下令,满城戴孝,建灵堂吊孝两个月,与此同时,刘表的遗书也正式颁布,立次刘琮为荆州牧,接任刘表之职。

    中午时分,从江夏来的战船静静停泊在襄阳码头,襄阳城头上挂出了白幡,刘表病逝的消息已传到码头,在一艘大船上,刘璟慢慢跪了下来,向襄阳城方向磕了个头。

    尽管他并不是刘表真正的侄,但他毕竟叫了刘表六年的伯父,刘表也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份恩情他不能忘记。

    “守,我们要进城吊孝吗?”身后董允低声问道。

    刘璟摇了摇头,“吊孝不能少,但不一定在襄阳城。”

    他回头对董允令道:“立刻传我命令去江夏,命苏郡丞在武昌建灵棚,供江夏军民吊孝,再命江夏全郡举哀,吊唁州牧。”

    董允答应一声,转身要进仓写命令,刘璟忽然又想起一事,对董允补充道:“还有江东那边,派一人去报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