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一转身把自己卖给刘表,可就得不偿失了。

    刘备正在房间里沉思之时,门口有随从禀报:“左将军,璟公求见。”

    刘备并没有吃惊,他知道刘璟会来,他之所以出现在柴桑城内,实际上就已经做好了接见刘璟的准备,他想了想便道:“把他请进来!”

    片刻,刘璟快步走进了房间,向刘备行一拜礼,“小侄刘璟拜见叔父!”

    从礼节的变化,便可看出刘璟对刘备的态也变了,从前刘璟从不向刘备行拜礼,同时自称晚辈,称刘备为皇叔,而现在,他就像刘琦一样,称刘备为叔父了。

    这个态的改变和今年旦日的家族祭祀有关,在祭祀典礼上,刘备作为远房族人,也参加了刘表家族的族祭,这实际上是刘表刻意摆出的一个姿态,他称刘备为弟,并不仅仅是嘴上说说而已。

    换而言之,他已把刘备纳入了荆州刘氏家族,从理论上说,这完全没有问题,他们都是大汉皇族,刘备被当今皇帝称为皇叔,而刘表更是皇室嫡系血脉,他们走到一起是理所当然。

    刘备对刘琦和刘磐称他为叔父,他会欣然接受,但刘璟也这样称呼他,他却有点感觉不自在,至少他知道刘璟言不由衷。

    不过,刘备依旧笑眯眯道:“贤侄不必多礼,请坐吧!”

    刘璟坐直了腰,笑道:“叔父是几时来柴桑的,为何不先写封信来,也好让小侄准备准备,现在还要让叔父住旅舍,小侄真是过意不去。”

    刘备呵呵一笑,“龙应该也告诉贤侄了,我是去长沙,经过柴桑,主要是龙想见见贤侄,只呆今天一晚,明日一早就出发,就不麻烦贤侄了。”

    停一下,刘备又打量一下刘璟笑道:“一年未见,贤侄进步颇大,和年初族祭时完全不同,难怪我临走时,州牧也夸赞贤侄,说贤侄已是荆州大将,能独挡一面,有贤侄镇守柴桑,江东军不敢西进一步。”

    刘璟却沉吟一下道:“有件事恐怕会让叔父失望,江东已蠢蠢欲动了。”

    刘备吃一惊,“贤侄是说,江东要攻打江夏了吗?”

    “是不是要攻打江夏,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江东已经向彭泽增兵了,两天内增加了数艘战船,非同寻常。”

    “贤侄向州牧汇报此事了吗?”刘备又问道。

    “还没有,现在尚不能确定是增兵,还是正常的秋季换防,我准备再观察几天,确定后再汇报。”

    刘备轻轻叹了口气,“贤侄,不是我说你,你确实有些事情做得不够妥当,你伯父说你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擅自做主这一点不好,总是先斩后奏,甚至斩而不奏。

    比如去东吴吊孝之事,你事先没有得到伯父的同意,就擅自做了,其实这是官场大忌,因为他是你伯父,才会对你多加容忍,若换成其他人,早就不能容你了。

    其实我也理解你不愿受制于荆州,但一些表面的事情,必须要做好,就像曹操,谁都骂他是汉贼,但他表面礼仪却做得很好,甚至让人无可指责。

    再比如我自己,我是左将军,而你伯父只是杂号将军,按朝廷职务,我的官职在他之上,但我却对他礼数有加,什么事情都要告诉他一声,这是对他的尊重,同时也赢得了他对我的尊重。

    所以我要劝贤侄,柴桑在你手中,你只要把这个核心利益牢牢捏住,其他事情多多禀报州牧,对他尊重,而对你只会有益无害。”

    刘备的一番话说得语重心长,诚恳无比,刘璟也一点不怀疑刘备的诚意,说这番话,既实惠,又不损害自己利益,刘备何乐而不为?

    刘璟点了点头,欠身道:“多谢叔父劝导,刘璟年少无知,很多事情不懂,犯了错误也不知道,我会记住叔父的话,立刻向伯父汇报江东军的动向。”

    刘备呵呵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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