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钦连忙起身回礼,“程公客气了,请坐!”

    程咨也不客气,两人分宾主落座,蒋钦这才发现桌上还有酒壶酒杯,他连忙收了起来,不好意思笑道:“让公见笑了!”

    程咨淡淡一笑,并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而是低声道:“刚才我过来时,听说周将军在南城门斩杀了数十名逃兵,都是蒋将军的部下,蒋将军可知此事?”

    蒋钦勃然大怒,周泰还是下手了,他气得狠狠一拍桌,大骂道:“匹夫周泰,欺我甚!”

    程咨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若将军恨周泰狠毒,那就错了,将军知道这是谁的授意吗?”

    蒋钦愣住了,他当然听得懂程咨言外之意,除了孙权还会有谁?他忽然一推桌,站起身,惊疑地望着程咨,“我不明白公是什么意思?”

    程咨苦笑道:“交浅言深,当然是大忌,若是平时我也不会这样鲁莽行事,只是秣陵形势危急,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我父亲让我转告将军,将军和董袭将军密谋都被鹰喙监视,吴侯已不信任将军,任命将军为秣陵副将只是为了稳住中流派,今晚发生的事情绝非偶然。”

    “你父亲?”

    蒋钦心中更加惊讶,难道程普已经暗中投降汉国了吗?程咨仿佛明白蒋钦的猜疑,他轻轻叹息一声说:“江东大厦将倾,我父亲焉能不痛心,但势已不可违,只能顺天意而为,我父亲的本意也并非要出卖吴侯,只是想保住秣陵二十万民众,一旦城破,周泰不肯投降,必然会引发激烈巷战,那时就是秣陵民众大灾来临,孙氏既不可保,将军为何不保江东之民?”

    蒋钦低头沉思片刻,他知道事到如今,程普也不会使诈来试探自己,他说得很有道理,想到孙权的猜忌无情,蒋钦终于一咬牙道:“程公尽管直言,需要蒋钦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