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咯咯的笑了笑,放下了笤帚。

    小小的身子一溜烟跑进茅屋,接着又是一溜烟的跑了出来,手里已是多了一把小小的铁锹,极其小心的将雪堆轻轻拍实,丝毫不顾小手被冻的通红,一点一点地将这个硕大的雪堆慢慢的雕出了雪人的形状。

    拍拍手,退开了几步,歪着头看了看,感觉还是不尽人意,又凑上前去修理一番,再退开去仔细端详。神情之专注让人看了不禁忍俊不止,他本人却似乎毫不察觉,所有的心神全部集中在了眼前雪人的身上。

    如是反复七八次,终于大功告成。雪人有头有眼有手有脚,甚至在后面还有一个大大的尾巴。却是把扫帚插了上去。

    满意的看看自己的成果,萧晨风感觉到了莫大的成就感。直累的头上腾腾地冒出雾一样的热气,犹自不觉。兴奋地跑进屋里,拿出一个长长的大红辣椒,在雪人脑袋上歪歪的一戳,顿时一个可笑的红鼻子斜斜的长了上去,萧晨风拍手大笑。

    便在此时,传来一阵惊恐的狗叫声,似乎正在叫喊的这条狗遭遇到了不可抗拒的危险一般。

    萧晨风眉头一皱,连片刻的犹豫也没有,便向着狗叫声传来的地方飞奔而去。

    萧晨风虽然天性顽皮,也经常戏弄村落里的小狗为乐,但在他幼小的心目中,这些小狗都是自己的玩伴,自己的朋友。狗通人性,这话一点不假,小狗们也似乎能够感到萧晨风对它们的善意,是以萧晨风虽然天天恶作剧层出不穷,可是村落里的小狗们却依然天天在萧晨风的身边摇着尾巴转来转去。

    出了村口,萧晨风赫然发现,在那颗大槐树下,正有几条家狗前爪着地,呜呜的示威着,在它们面前正有一只浑身毛色乌黑油亮的硕大黑狗满眼尽是不屑的看着眼前的几条狗,在这个大黑狗身后,站着十来个人,衣饰华贵,一个个双手抱胸站在哪里,眼中尽是玩味的神色看着眼前即将展开的狗类大战,似乎皆是兴致盎然的样子。

    居中一个年纪约在十**岁的贵公子模样的人,满脸的邪气。貂皮袍子披在身上,身材瘦削,一张脸如刀刻般,眸子里闪着冷狠得光芒。

    在他们身边,有一条业已经死去的大黄狗,正是萧晨风经常的玩伴大黄。

    这群人早已看见远远跑来一个小孩子,却是丝毫没有在意,仍是自顾自的谈笑风生。

    那贵公子道:“没想到这次出来竟然能遇见这么好玩的事,王六,你看我们的大黑与这群狗斗起来那一边会赢?”

    旁边一个二十七八岁,满脸麻子的人阿谀的道:“当然是大黑赢,我们大黑可是专门训练过的军犬,哪能连这群乡下野狗都斗不过?”

    那贵公子道:“好,我们来压个注,我下一百两黄金,赌野狗赢,你们谁敢接?”

    其余人等顿时喜出望外,这简直是在赏钱嘛,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顿时纷纷下注。竟在这大雪纷飞的空阔场地上作了赌场!

    萧晨风看见大黄冰冷的身体蜷曲在地上,浑身上下伤痕累累,死状甚惨。早已是眼珠子都红了,强忍住眼中就要流出来的泪水,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大黄?”

    那群人顿时都愣住,当萧晨风认为他们自己知道理亏被自己一问觉得不好意思的时候,那几个人形态立变,一个个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那贵公子抹着眼中笑出来的泪,仍自喘着气笑道:“哪来的小兔崽子,吓我一跳。哈哈哈…….。”

    萧晨风一张小脸涨的通红,一急之下,竟然几乎话都说不出来,结结巴巴的道:“你们…..你们…..笑什么?”

    那叫王六的麻脸汉子沉下脸来,一步步走上前来,骂道:“不知礼数的小兔崽子,看见公子爷不行礼已是死罪,竟然还敢大呼小叫,马上给公子爷磕头赔罪,要不我把你的脖子给你拧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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