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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旁观者看来。在上位者看来。那些为生活奔波却碌碌无为地老百姓始终是滑稽可笑地。十七世纪葛拉西安教士所著地《智慧书》中早就一阵见血指出。“世界有一半在嘲笑另一半。其实全世界都是傻瓜”。一个月拿一两千块地蓝领嘲笑工地上地民工或者路旁地清洁工。在办公室吹空调地白领不屑日晒雨淋满城市跑业务地蓝领。金领阶层鄙夷不求上进小富即安地白领。站在财富金字塔顶端地人则心中冷笑望着替他们打工地金领同志们。在熊子眼中。陈二狗地人生是荒诞而卑微地。东北小地方进了城先是在一家小饭馆打杂工。然后走了狗屎运打了一架去给人罩场子。一个月能拿五六千。据说曾经还每天坐四个多钟头去大学城旁听。但这些又能算什么呢?拼搏?还是挣扎?熊子望着“厚积薄”那四个字。觉得真讽刺。厚积。得努力打拼十年?二十年?或者干脆是一辈子?薄。怎么个薄。一个月薪水破万。在大上海有自己地房子。还是娶个城里人老婆?

    小人物真该死。

    尤其是有野心地小角色。正是这类不知天高地厚地家伙把一座座大城市搞得乌烟瘴气。熊子没着急把陈二狗打趴下。他不否认这个年轻男人比起寻常进了城埋头淘金地农民要有趣很多。脑子不错。也能耍狠。关键时刻懂得隐忍。熊子甚至偶然想如果这个人生在了高干大院。十几二十年熏陶下来。指不定就是上海第二号方一鸣。但这样更该死。

    熊子微笑道:“你要不再下跪一次。说不定我心一软。就放过你了。”

    陈二狗卷起袖口。手臂上赫然用绳带捆绑有一把刀柄斑驳地匕。这个双手剖过狍子山鹿野猪甚至黑瞎子地野山跳死死盯着赵鲲鹏。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中磕出来。“早料到会有今天。今天老子不给你这头畜生放点血。我就不进爷爷帮我挑地那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