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关系其实一直不错,去年闹了点小矛盾,有时间你可以找个机会拜访一下,说不定能解开两老的心结。”

    陈浮生把这些关键信息都牢牢记在心里,别人敬他三分,他都会回敬五分,这不止是良心上舒坦,也是生意人的本能,互利互惠,让合作伙伴拿大头,自然就有下一次的利益聚拢,人情造就人脉,陈浮生这根缠绕在钱老爷子大树上的藤蔓,怎么可能只甘心蛰伏于老爷子树荫之下,何况老爷子本人也乐意见到他茁壮长成一株参天大树。回到客房,姚峰终于没有沉浸在虚幻的网络世界,而是拿着手机躺在床上与他的“后宫佳丽”打情骂俏,情话肉麻露骨,让陈浮生大饱耳福,大致收拾一下房间和行李,听够了姚峰的免费泡妞秘笈,陈浮生提醒道:“再过半个钟头就要是培训班开业典礼了。”

    姚峰兴许是觉得有陈浮生在场不利于发挥他情话攻势的发挥,干脆找个借口挂掉电话,这次没继续跟陌生室友玩深沉,打赏了一个僵硬刻板的笑脸,语气不冷不热,问道:“你叫什么,家里是做什么的?”

    “陈浮生,父母都过世了,现在自己做点小生意。”陈浮生笑道。

    听到陈浮生说父母过世,姚峰脸色缓和许多,他再冷血也不至于跟一个没了家长的同龄人摆谱,一来是觉得眼前男人构不成威胁性,二来多少有点尚未泯灭的同情和怜悯,姚峰对经营不管是商场上的还是人际关系上的都没兴趣,他也懒得知道陈浮生身后是不是有一段深刻故事,眼前家伙主动搭讪不说,还给他带了份午饭,姚峰丢给陈浮生一根烟,在南京不是特别常见的玉溪。

    两个人一起走出客房,路上还碰上几个姚峰以前就认识的青年,不过聚在一起说得最多的都是女人,再就是游戏,女人是陈浮生很陌生的二三线女明星,间或夹杂一些模特空姐之类的,反正陈浮生插不上话,至于游戏就更没发言权,年龄上相差不多,陈浮生却显得格格不入,那些个看起来都挺和善的青年也没多话,只是觉得这家伙比较沉闷,却想不到就是这家伙一来相谈甚欢一见如故,几乎成了忘年交。

    “听说疯子你刚回国就资助了三支战队,其中一支还是女子战队?有没有美女,有的话就资源共享一下。”一个父亲在苏州从事机械制造业的青年笑望向姚峰,疯子是姚峰圈子里的绰号。

    “哥是正经人,不是拉皮条的,兄弟你饥渴了还得找龟公王朝新,那家伙现在是杭州g+的小股东,每天不知道多逍遥快活,哪像我们在这鬼地方清心寡欲,苦行僧啊。哥的战队还要争霸全球呢,妈拉个巴子的,这不耽误我正事吗?!”姚峰在知根知底的狐朋狗友面前显然要阳光许多。

    “王八蛋那家伙根本不是个玩意儿,他手上就是有再多的祖国花朵,宁肯烂了都不会介绍给我们这帮哥们。去杭州找他,还不如找小驴,人家一年有大半时间都泡在杭州夜场,资源丰富,人也大方仗义,绝对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兄弟想穿就拿去穿’啊!”“王八蛋”是王朝新的昵称,也是圈子里少有敢公然抗争家族的个性角色,像姚峰这批人再胆大包天也只能乖乖按照父辈的意思来校接受教育,王朝新则敢跑到杭州去花天酒地,家族企业一名行政总监照老总的意思前往杭州“劝降”,结果被灰头土脸地一顿饱揍打回江苏,在圈子里传为美谈。

    “杭州不错,找准地方就能一抓一大把水灵白菜,还天高皇帝远,我在杭州白马公寓租了一套房间,出了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有没有兴趣一起去杭州聚聚?”姚峰提议道。

    一阵附和。

    一直安静走在末尾的陈浮生挺羡慕这群即使一掷千金也不怕把家族坐吃山空的年轻人,有一个大家族做后台,不用做房奴卡奴,也不怕找不到漂亮媳妇,有志向有野心就能站在高,拿资金搞创业,赢了赚了是虎父无犬子,输了赔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就当是交一笔学费,没理想的孩子也可以吃喝玩乐,最多听些父母唠叨,起码物质生活还是相当滋润,精神生活也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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