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匕首钉在桌面上,把一群只懂得商场斗争之余觥筹交错风花雪月的金领们吓得身体一颤,个个目瞪口呆,不明白这位青禾太子爷又有什么越轨举止,陈二狗叼着烟,轻轻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手腕一抖,手中匕首斜插对面那家伙桌前,将桌上他的一盒烟死死钉住,吓出一身冷汗的那家伙一屁股坐到地上,陈二狗弹了弹烟灰,道:“我这个人不******,也不混商界,你们说说看我混哪一块?乔八指怎么死的,你们也帮我说说。魏爷常跟我说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魏家会玩刀可不止郭割虏一个人。”

    疯子。

    这是所有人的共同想法。

    这个疯子只传达了一个信息,他就是方姨的一条狗,方婕让他咬谁,他就能咬死谁,而且他还是一条很有来头的疯狗。

    这群衣冠光鲜的商人一点不怕方婕跟他们谈道理磨嘴皮子,但谁不怕没事情就拔出一把匕首的亡命之徒,这是法制社会没错,南京也的确没明目张胆的势力,但魏端公做什么的他们怎么会不清楚,再说这年轻疯子不是在都有门路吗,商场谈判哪有这么玩的,他们一阵头疼,面面相觑,似乎想推出一个不怕死代表,可到最后都没谁敢站出来质疑什么,陈二狗看了下手表,起身去收起那把匕首,一巴掌拍在那个刚坐回位置家伙的脑门上,冷笑道:“方姨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你们还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一群欠操的货。我知道,你们都钻钱眼里一时半会都出不来,我也不跟你们废话,等下方姨回来,反正我站在门口,她如果拍一次桌子,我就废掉一个人,别以为我唬你们,不信你们就试试看。”

    第二个魏端公。

    标准的魏公公语气和神态,阴阳怪气,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旁门左道的邪气。

    陈二狗不知道自己当下有六分魏大公公的风范,这些都是以前在山水华门跟着九千岁耳濡目染一点一滴吸收过来,然后慢慢消化,到今天总算修成正果,大放光彩了一回,把一圈商场老油条都给彻底吓傻。

    三根烟的功夫,等陈二狗回到门口,方婕也调整完毕情绪走回会议室,结果看到一群噤若寒蝉的男人,她说什么都唯唯诺诺,虽然还都打一个拖字诀不肯给实质性答复,但比起这段时间会议上的乌烟瘴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哪里还有人倚老卖老和坐地起价,莫名其毛的方婕转头瞥了眼门口眼观鼻鼻观心的陈二狗,似乎想透了几分。

    陈庆之瞥了眼陈二狗,敏锐发现这家伙手握成拳,微微颤抖。

    是紧张?

    陈庆之笑了笑,这招险棋是过于剑走偏锋了点,紧张也是人之常情,他也间接从陈象爻嘴中知道了陈二狗的老底,毕竟陈二狗不是一个有太多复杂背景的年轻人,三言两语就能把来历交代清楚,但越是这样就越能让尸骨堆里爬出来的陈庆之感到有趣,比如他敬佩堪称北方地字号****巨擘孙满弓,但并不会好奇和期待,因为孙满弓身体和精神已经到达人生的巅峰状态,但陈二狗不一样,他仿佛每天都在吸收身边的人和事对他有益的部分,方婕兴许从未意识到这是一只趴在魏家心脏疯狂汲取营养的蚂蝗,可身为旁观者的陈庆之一目了然,陈二狗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魏家走狗,他只是一只蚂蝗,拼了命敲骨吸髓,连陈庆之自己都没放过,这不这段时间他都在跟陈庆之学刀,进步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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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魏冬虫家之前,陈二狗特地去了趟琉璃工坊,挑了一件店里差不多能算是最小巧的饰件,888快钱,很吉利的数字,用张兮兮的卡付钱,累计下来,他已经欠那疯婆娘将近两万块,一想到这个陈二狗就心疼滴血,在上海赚的钱差不多都还回去,魏家是大产业,方婕也不小气,但摆在他眼前的东西都只能看不能抱回家,就像他开的那辆奥迪a6。

    揣着礼物来到魏冬虫指定地点,这是一个出乎陈二狗意料的中档小区,也许在顶尖的钟山高尔夫别墅呆久了,陈二狗眼界也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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