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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床下,俯着身子一手撑在床弦上,一手撑在苏睿白的右侧将她禁锢在双臂与床之间,俊脸离苏睿白不过咫尺之距,稍稍俯身,就能亲吻到那娇嫩柔软微红的唇。

    大概是因为气愤,苏睿白的脸色涨红。连带着脖子,小巧精致的锁骨也蒙上了一层诱人的绯色。

    易楠臣的目光不自觉的往下移,落到了那在睡衣遮蔽下若隐若现的沟壑之间。睡衣宽敞,那白皙如凝滞般的丰满仿若呼之欲出,欲迎还拒般的绽放。

    易楠臣的喉咙蓦的一进,所有的灼热都往一个地儿冲。呼吸也粗重灼热了起来。

    苏睿白当然想不到这一瞬间他的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只觉得他的脸色微红,就像是喝醉时一般。

    她还未有任何动作,易楠臣就猛的松开了她站了起来。端起床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倒的水咕噜咕噜的喝下,掩去那红潮,若无其事的上了床,将爬起来的苏睿白拽回了怀中,温柔的道:“乖,别闹了,早睡早起。”

    他说着打了个哈欠,又接着道:“何况现在也不早了。”

    他反正是霸道强制惯了的,紧紧的将苏睿白禁锢在怀中,又低低的道:“乖乖睡,我保证不碰你,嗯?”

    说是不碰,唇却忍不住的轻轻的拂着那柔软的耳垂。像是带了千般万般的隐忍。

    他如果真的要做什么,力气悬殊得太大,挣扎也是没有用得。苏睿白索性不动,闭上眼睛,任由着他逗弄。

    到底还是怕擦枪走火,没多大会儿易楠臣便克制住了自己。安分的环着苏睿白入睡。

    徐成岩闹出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现在洛城这边远不像原来那样能任由着他胡作非为,稍稍有个差池,以后必定是麻烦不断。

    他今天是以易冉哥哥的身份向医院的院长及在场的医生护士赔罪,非但给所有的人都备了礼物,而且在酒桌上也得诚意十足。

    不用别人敬他也先自罚三杯,再遇上酒鬼院长,想要他投资一批医药器械,更是热络的和他攀关系灌酒,敷衍不了,到最后不知不觉的就喝多了。

    中途本是想去洗手间催吐的,却被绊着没能去。强撑着的清醒不过就那么一段儿,现在倒在床上,软玉温香在怀,眼皮就再也控制不住的沉下。

    这祸倒是容易闯,最后他却得砸几十万进去给他擦屁股。徐成岩这脑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易楠臣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苏睿白被他禁锢在怀中,却怎么也睡不着。

    屋子里一片黑暗,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心跳声。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一室的黑暗,每个细胞都像是被针刺一般,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不过才近一年的时间,于她来说却像是历经沧海桑田一般。

    易楠臣可以当成若无其事,可太多的太多,她却再也忽略不了。他们之间相差得太多太多,曾经的鼓足的勇气,不过就那么一刻。

    现在看来,他们岂止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苏睿白忽然想起在席承家那一晚来,和他站在一起,她所有的感觉,就只有自卑。卑微到尘埃中的自卑。

    心脏中的疼痛越发的剧烈,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原来,她也还是挺坚强的。经历了那黑暗的三年,她竟然也还会有妄想。果然是孤寂太久,不知分寸了。

    苏睿白深深的吸了口气,想将所有的疼痛都压下。岂料,胸腔中的疼痛却更剧烈,瞬间将她卷跌到无边的疼痛中。

    有些温暖,就如那罂粟一般。你有多迷恋,最后支离破碎的时候就有多痛苦。而她,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经历那些坎坷。

    她唯一只想的,就是在厚重的乌龟壳里缩起来,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世界如死灰一般的安宁。

    苏睿白几乎是一夜未睡,第二天天色蒙蒙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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