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经过你同意的情况下,就给别人制作机器。对了,这是我挣的钱,除了材料费剩下的全都在这里了。”

    看着老毛递过来的一沓钱,徐婉宁迷茫地眨巴着干涩的眼睛:“你挣的钱,给我干什么?”

    “这是他应该的!”东子靠在门框上,继续气呼呼道:“明明是嫂子你最先找他做的机器,知道他家里困难,还给了他粮票和那么多钱,结果他却背信弃义,趁着你出远门的这段时间,给其他人也做了一样的机器!”

    “嫂子你应该还不知道吧?这段时间,黄桃罐头就像泛滥了一样,除了你们分厂,还有好多厂家都在生产,最近更是连黄桃都找不出来了!”

    “而他!”东子指着低垂着脑袋的老毛:“就是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他见钱眼开,把制作机器的方法泄露了出去,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竞相模仿了。”

    看着东子义愤填膺的模样,徐婉宁哭笑不得。

    “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东子,我不怪他,你也不用生气。”

    “可是嫂子……”

    徐婉宁抬手,阻止了东子没有说完的话:“你听我说。一开始我给粮票,是看在他是你好哥们儿的份儿上,想帮他一把,至于我给他的钱,是他制作机器的手工费,是他应得的。”

    “再者,他也要生活,要生活就得要钱,所以他替别人制作机器挣钱,这无可厚非,他没有错。”

    “我知道你生气的点在于,他不该用我给的图纸,再给我的竞争对手制作机器,是吗?”

    东子点头。

    “那机器的制作本来就不难,只要是懂行的,自己就能琢磨出来。”

    “更何况,我从来没有想过,将黄桃罐头一家做大。从一开始我就做好了会被人模仿的准备。”

    模仿归模仿,她有信心,没有人能超越得了她做的黄桃罐头。

    听完徐婉宁的开导,东子也没了一开始的气愤,但还是看老毛不顺眼。

    徐婉宁知道,这哥俩儿之间生了嫌隙,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能劝解的,她索性也不管东子了,只是对老毛说着话。

    “你不用有心理负担。当初找你做机器的时候,我也没有特意跟你说过,不可以将图纸拿给别人看,或者不能给其他人制作。既然我没有说过,那你就不算违约。”

    “可是徐知青,我这么做不大地道。”

    “确实有一点,但无伤大雅。下次再有这种情况,记得提前跟我说一声就行了。”

    下次?

    老毛将这两个字又呢喃了一遍,下意识问道:“你还要找我做机器?”

    徐婉宁眉头一挑:“怎么?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