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孙厂长,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不用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回程的路上,陶曼曼一直盯着徐婉宁看。

    徐婉宁被她看的怪不自在的,忍不住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阿宁,我现在才发现,你平时生活中的样子,跟你工作谈正事儿的样子,截然不同。”

    平时的徐婉宁,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说话的声音也很温柔,情绪一直很稳定,哪怕是孩子闹腾惹她生气了,她也不会发脾气,只会语气严肃地跟孩子讲道理。

    但工作中的徐婉宁,有一种强大的气场,强大到让人忽视了她是一个女同志的事实,并且还是二十来岁的女同志。

    刚才那位孙厂长,当了这么些年厂长,面对下面的人,已经算是大官儿了,但是在面对徐婉宁的时候,却有种谄媚的感觉。

    大概可能是因为他有求于徐婉宁吧。

    不过这也印证了徐婉宁真的很厉害,否则孙厂长怎么可能讨好一个晚辈呢?

    陶曼曼现在总算能够理解徐母跟她说的那番话了。

    徐婉宁应该在她自己的专属领域发光发热,实现她本该有的价值,而不是被生孩子这件事禁锢住她往上走的脚步。

    是啊,女同志也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追求,谁说当妈妈才是实现自我价值的最佳途径呢?

    生孩子,一定是因为自己想要和爱的人有一个爱的结晶,并且自己也做好了要当妈妈的准备,才能迎接一个新生命的到来。

    而不是没有任何准备说生就生。

    那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也是对小生命的不负责。

    陶曼曼感觉,有什么困扰着自己的东西,好像迎刃而解了。

    她的世界,豁然开朗。

    “小陈司机,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去一趟县医院呀?”徐婉宁忽然想到,春花食品厂距离县医院不算太远,所以就让司机送她去趟医院,看看东子恢复的情况。

    陶曼曼一听徐婉宁要去医院,立刻紧张兮兮的问道:“阿宁,你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徐婉宁眯着眼看着陶曼曼:“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她就说了,陶曼曼好端端的怎么会跟她一起出门。

    毕竟以陶曼曼粘人的程度,只要一有工夫,她就会和徐茂严待在一起。

    今天属实有些反常了。

    再配合陶曼曼刚才的话,徐婉宁心中已然有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