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迫不及待地想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大伯父察觉出她的异样,和毛首长说了一声,就带着她离开了监狱。

    回家的路上,徐婉宁问道:“大伯父,其实我刚才就有一个疑问,但是当着任豆豆父亲的面,我没好问。任豆豆的母亲有一半倭国血脉的事情,她的父亲知道吗?她的父母当初结合,是自由恋爱,还是包办婚姻,亦或者是经人介绍的?”

    “是被人介绍的,介绍人是李艳新曾经的邻居,也是任开明的某位老师。不过,介绍人也不知道李艳新的生父是倭国人。据他所说,当初李艳新的母亲是逃荒到他们村儿的,因此是个哑巴不会说话,所以大家都以为她是死了丈夫。”

    压根儿没人敢想到她曾受到了倭国人的侵犯。

    “李艳新的母亲是华国百万农民的缩影,人踏实肯干,吃苦耐劳,哪怕日子过的艰苦,也不会占别人一丝一毫的小便宜。她们家就只有母女两个人,没有一个男人顶门立户,但李艳新的母亲还是将那个家给撑起来了。”

    而长大之后的李艳新,延续了她母亲的美好品质,虽然个头是矮了一些,但长得清秀可人,再加上念书好,还上了学,所以那位老师就做媒,让任父和李艳新结婚了。

    作为李艳新的枕边人,他们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但任父真的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李艳新竟然是倭国人。

    “这样的惨剧,估计还有不少家庭在上演呢。”

    “这一次多亏了你,才能如此顺利。”

    “我充其量就是做了一点点小事儿罢了,真正出力的还是咱们组织。”

    大伯父笑笑,没再接话。

    他家阿宁,可不是在乎这些虚礼的人。

    车子直接将徐婉宁送到了部队门口。

    “明天周末,带着孩子们回家吃饭,明天的聚餐在我家,可别跑你父母家去了。”

    “知道了大伯父,我们明天早点过去。”

    回到家,一推开门,徐婉宁就看到了阔别已久的林安。

    快两个月没见,他瘦了,也黑了,但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明亮。

    林安正在跟林母说话,瞧见徐婉宁进门,立刻站了起来。

    “阿宁,我回来了。”

    徐婉宁红着眼眶,直接扑进了林安怀里。

    他身上那股令她心安的味道还在。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她每天都在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