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妈妈左手的发卡。”

    “那我就要右手的。”

    徐婉宁将两只手摊开,露出了她们各自选择的发卡。

    “有没有谁不满意的?”

    “妈妈拿出来的两枚发卡都好好看,不论哪一枚我都很喜欢,才不会不满意呢。”

    “我也是我也是!”初念拿着发卡在自己的头发上比划了好一会儿,始终没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舅妈,您能不能帮我别一下发卡?”

    “当然可以。”

    拾掇好锦初和初念的头发,林母也做好了早饭。

    吃过早饭后,徐婉宁和林安就要带着孩子们出门了。

    “妈,您也跟着我们一起去吧,您来京市这么久,还没有去过广场呢。”

    “我就不去了。一把老骨头,走不了那么老远的路。”林母摆摆手拒绝了。

    “我们坐公交车去,走不了几步路。走吧,您跟我们一起,去了广场后,让您跟国旗照张相,然后我给您洗出来,等回头您回了大江村,可以拿给您那些老姊妹看。您的那些老姊妹里,估摸着也只有您到过京市,可不得跟她们好好描述一下京市的繁荣?”

    林母在徐婉宁的劝说下,终究还是同意了。

    部队门口就有直达广场的公交车,是新的公交车,比较宽敞,坐着很舒服,而与之对应的,是五毛钱的票价。

    徐婉宁买了七张票,一家七口占了最后两排的位置。

    林母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浑浊的眼里有眼泪滚动。

    她紧紧握住徐婉宁的手,感慨着道:“来京市也大半年了,我走过最远的,也就是京市一小和你娘家,还是第一次坐在车上看京市呢,这感觉还真是奇妙。”

    “说起来,妈能有这样的经历,得亏了你啊阿宁。”

    如若不是徐婉宁,只怕她们一大家子如今还在地里抛食,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饥荒日子。

    哪能像现在,安子越来越有出息,在部队的官职越来越高,荃荃也考上了大学,只要能顺利毕业,就很大概率能当上老师。还有戴伟,也越来越好了。

    这一切,全都得益于阿宁。

    林母怎么能不感激她呢?

    “妈,您也别光顾着感激我呀,说起来我还得跟您说谢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