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了。”林安将徐婉宁的包裹背在身上,右手紧紧地牵着她的左手。

    出了火车站,部队的车就停在外面,高原六人坐上车先走一步。

    至于徐婉宁三人,则在徐茂然的黑脸中,坐上了他的车,然后回到了军区大院。

    徐家。

    徐婉宁刚一推开门,就发现除了如今还在病床上躺着的徐茂团外,徐家人一个不落地坐在那儿,就连时安时宜两个小家伙也端了小马扎坐在大伯父的两侧,两双如葡萄般黑碌碌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徐婉宁。

    徐父指了指他对面的空位,面无表情,声音冷淡至极:“坐。”

    徐婉宁立刻落座。

    徐茂严和林安本想坐在徐婉宁身边,但被徐父一记冰冷的眼神扫视过去,他俩如同两个保镖一样,挺直腰背,以军姿站在徐婉宁身后。

    “说吧,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丁白村?”

    她就知道!

    徐婉宁心里咆哮,顺带着嘀咕了徐父几句。

    她知道这事儿被家中长辈知道不得了,但本以为在丁白村时,父亲责骂她一句,再关她几天禁闭,惩罚一下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今早得知徐父已经先一步离开了,徐婉宁还暗自窃喜,以为终于不用面对徐父的冷脸和盘问了。

    但谁曾想,徐父竟然在这儿等着她!

    一大家子人都在,而且没一个人脸上有笑容,这可比三堂会审还严重。

    “说话!”徐父见徐婉宁许久都未曾开口,低声呵斥了一句。

    这要放在往常,疼徐婉宁的徐母大伯母和二伯母早就开口替她说话了,但今天,大家只是同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并未替她求情。

    “爸,其实婉宁她……”

    “林安你闭嘴!”徐父冷眼看着林安:“我现在问的是徐婉宁,除了她之外,任何人不得开口讲话。”

    得,连名带姓被叫了,看来今天是搪塞不过去了。

    徐婉宁只好将用来对付徐茂严的说辞,又当着众人的面重复了一遍。

    甚至连润色都没有,只有这样,听起来才会真切一些。

    徐父始终面无表情,听完徐婉宁的话,他用手拍了拍桌子:“你不要避重就轻,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丁白村!”

    “因为哥哥跟我说林安断联好几天了,再加上我当天晚上做梦梦到林安出事了,我一时冲动,不顾及后果就赶了过去。”

    “爸,我真的知道错了,但我这也算情有可原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