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相当高涨。这一场喜酒,一直吃到了夜幕降临,红烛高照,宾客们都说尽兴,说说笑笑地散去,洞房也不闹了。

    于副将觉得,自己真难,娶个媳妇一波三折。这次再也不会有人打扰自己的洞房花烛夜了。

    送走宾客,大门一关,被灌得晕晕乎乎的于副将就摇摇晃晃地回了新房。

    新娘子端坐喜床,头上盖着龙凤盖巾,两只手紧张地绞着手里的帕子,带着显而易见的羞涩。

    于副将搓搓手,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饿了不?”

    “你说呢?明知故问。”

    于副将挠挠头:“俺特意给你带了点心回来。天时说你最喜欢吃莲藕肉夹,还有这个豆沙糕。”

    他从一旁拿过秤杆,颤抖着手,挑了几次,方才挑下地利头上的盖巾。

    地利瞥了他一眼:“看你这笨手笨脚的傻样!”

    烛光之下,这一瞥,于副将只觉得风情万种,心都痒了。献宝一般,将带来的点心端给地利。

    地利也不扭捏羞涩,落落大方地拿起一块炸得两面金黄的藕夹,便塞进嘴里。

    “好吃不?”于副将满怀期待。

    地利只嚼了两口,便“噗”地吐了出来,嘶哈嘶哈地吸气,眼泪都流出来了。

    “辣,好辣!”

    怎么会辣呢?

    于副将顿时有点慌,手忙脚乱地端过桌上茶水,递给地利:“快,喝口水压一压,漱漱口。”

    地利接过来,灌了一大口,然后全都喷了出来,被呛得连连咳嗽,冲着于副将大发雷霆:“里面这都加了什么啊?你是故意捉弄我不是?”

    于副将真的冤,毫不知情:“没有啊,这,这,我不知道啊。”

    眼瞅着地利被呛得眼泪直流,于副将手里的豆沙包也不敢给她吃了,一时间恶向胆边生,上前就用嘴巴堵住了地利的嘴。

    一股辛辣的芥末味直冲鼻腔。

    但是另一种更加刺激的感觉,让人如坠云里雾里,于副将舍不得撒口了。也忘记去想,这点心里何来的芥末?

    地利正呛得难受,屏住呼吸,靠嘴巴喘气呢。这冷不丁地被于副将断了活路,抬手就捶。

    于副将眼疾手快,一把就将地利的手腕捉住了,另一手揽住了她的腰。

    地利的反抗逐渐减弱。

    窗外,有人“噗嗤”一笑:“唉,这次打赌咱们全输了,还说他抱错了新娘子,要跪搓衣板呢。结果人家略施雕虫小技,就把新娘子降服了。”

    “于大哥百花丛中过,乃是情场老手,咱们自愧不如啊。往藕夹里夹芥末,这种鬼主意他都想得出来。简直太过分了。”

    “什么也别说了,愿赌服输。明儿就把赌银给老于送过来吧。”

    门外,你一言我一语,你问我答,配合得天衣无缝。

    地利一把推开于副将,恼羞成怒地一声冷笑,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来:“滚!”

    三人成虎,于副将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紧着解释与央告:“冤枉啊,这都是他们故意的,我压根不知情。”

    下一刻,于副将已经被推到了门外,豆沙包与莲藕夹劈头盖脸地丢了一身,屋门也在身后“砰”的一声闭合了。

    后来,听说,于副将的洞房花烛夜,他单刀赴会,一人单挑了七八个兄弟,众人迫于淫威,配合着齐声央告,好话说尽,才令恼羞成怒的地利勉强撒了气,放于副将进门。

    不过,这个时候的于副将,已经累得精疲力尽,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再后来,别人问起于副将,他一生中最为勇猛的高光时刻,他经常会咂摸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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