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

    班婳伸出食指在他掌心戳了戳,她的手心有些凉,他的手掌很温暖。

    抬起头,班婳对容瑕笑了笑,然后收回了手。

    容瑕见她娇憨可爱的模样,低低地笑出声来。这个笑声,让班婳想到了当初跟弟弟偷埋金银珠宝,结果却被容瑕看到时的尴尬场面。

    难道容瑕就是被她特立独行的性格给吸引了?

    读书人的爱好,她是真的不懂。

    忠平伯府里,谢宛谕正在试嫁衣,看着嫁衣上绣的金翅凤凰,她原本低落的心情勉强好了一些。

    本来过两日就该是她嫁给二皇子的吉日,哪知道大长公主因为救驾遇刺身亡,她跟二皇子的好日子便被挪到了两个月以后。她心里有些发慌,只有看着这件喜服心里才踏实。

    “姑娘,”谢宛谕的乳母走进来,面上有些红润,似乎有什么事情让她格外亢奋,“有件事说出来,你肯定不相信。”

    “妈妈,”谢宛谕见是与她感情不错的乳母,勉强打起了几分精神,“什么事?”

    乳母正想开口,想起自家姑娘与石家二姑娘的感情不错,一时间又有些犹豫,“这事与石家二姑娘有些关系,说出来可能有些不太妥当。”

    “有什么不妥当的,我们只管关上门说事,不传出去便好,”谢宛谕语气有些淡淡,“你尽管说。”

    见姑娘根本不介意,乳母方才敢继续道:“奴婢听人说,石家看上了成安伯,想要让成安伯娶石家二姑娘,所以特意请了户部尚书姚大人去当说客,你猜成安伯怎么说?”

    谢宛谕来了精神,她不自觉坐直身体:“他说什么?”

    “说他已经有了未婚妻。”乳母一脸神秘,“成安伯竟然有未婚妻了。”

    谢宛谕惊讶地看着乳母:“这事外面一点消息都没有,你怎么会知道?”

    “姑娘,我有个好姐妹在姚夫人身边伺候,这事是她无意间听来的。今天中午我们一起吃酒,她酒量不好,喝了两杯就晕了头,把这话说了出来,”乳母压低声音道,“这事老奴也不敢跟别人说,想着姑娘您与石家二姑娘来往甚多,便跟您提上一句。”

    不知怎么的,谢宛谕脑子里浮现出了班婳的脸,她拍了拍脸,觉得自己可能想得太多:“成安伯的未婚妻是谁?”

    “这倒是没听说,”乳母不太在意道,“想来应该是哪家身世显赫的姑娘吧。”

    谢宛谕恍然点头,脑子里满是班婳与容瑕走在宫中雪地上的一幕。

    又是大朝日,班淮因为守热孝,所以没有上朝。一些看班淮不太顺眼的朝臣看着属于班淮的位置空荡荡的,都有些不是滋味,这个人真是命好,眼看着最有权力的亲娘死了,他咯嘣一下,由侯爵变成超品国公了。

    他虽然没有建寸功,但是谁让人亲娘有救驾之功,亲娘没命享,便福及后人,这班家人的命,真是好得让人没话说。

    最尴尬的应该是谢家,钦天监定好的大吉日,也要因为大长公主的缘故往后挪。皇子又如何,皇室亲家又如何,还不得乖乖守孝?明明已经是皇室板上钉钉的亲家,可帝后却还是更加偏爱班家人,真不知道是二皇子与谢家面子不够,还是班家人面子太大。

    “姚大人,你看成安伯,”姚培吉身边的工部尚书对姚培吉小声道,“这表情就像是捡了几大箱宝藏,你跟成安伯是往年交,知不知道他发生什么好事了?”

    姚培吉摸了摸下巴上的美须,高深莫测道:“人生有三大喜。”

    升官发财死老婆?

    工部尚书愣了一下:“你是说成安伯要结婚了?”

    姚培吉看了眼站在前面的石崇海,故意道:“结不结婚我不知道,但是成安伯几个月前已经定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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