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世间最可恶的人。

    “兄长……”

    “严大人不要乱攀亲戚关系,陈家乃小门小户,在下担不起你一声兄长。”陈家大郎面色十分难看,连话都不想跟严茗多说半句,转身就要走。

    “陈兄,令妹……身体如何了?”严茗想起陈氏,忍不住问了出来。

    “呵,”陈家大郎冷笑,“与你何干?”

    严茗怔怔地看着陈家大郎的背影,只觉得这天地之大,竟没有他觉得轻松之处了。

    班恒把成安伯送来的两个盒子摆在班婳面前,一个盒子里摆着一方砚台,一个盒子里摆着满满当当地血玉首饰。不知道这些血玉是从哪儿找到的,竟然没有丝毫的杂质,艳丽得像是殷红的血液,美得妖冶。

    “成安伯……也挺大方。”他想了半天,只能用这个词语来形容了,因为这盒血玉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而且做工十分精细,不像是民间的东西。

    “好漂亮。”班婳取出一支手镯戴上,殷红的血玉把她的手衬托得更白更水润。

    班恒嫌弃地拨弄了一下那方砚台,“这方砚台是他随便拿来凑数的吧。”

    两人都打着他的旗号送东西,结果就给了他一方砚台,他又不喜欢写字,给他这玩意儿干嘛使?

    身为侯府的世子,班恒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

    好生气哦,但他还不敢抱怨。

    “你上次不是想买什么无敌大元帅?”班婳得了这么漂亮的首饰,心情特别好,当下便给了班恒五百两银子,让他去买心仪的大元帅。

    无敌大元帅,一只战斗力十分强悍的大公鸡。

    班恒顿时开心起来,也不管这方砚台了,逮着她姐就一顿夸,这里美,那里漂亮,哄得班婳最后又给他多加了一百两。

    至于这方被班家姐弟忽略的砚台,在外面要价至少在八百两以上,只可惜它遇上了不识货的姐弟两人,只能变得一文不值。

    五日后,陈家大郎职位得以升迁,填补的正是某个被贬走的严党留下来的空缺。接下来的大半个月内,诸多严党受到了打压,空出来的职位很快被人填补上了,唯有严晖的左相之位没有受到影响。在严茗亲自到班家请罪后的第三天,皇帝甚至还赏了一些东西到严家,说了一些勉励的话。

    就在谁也摸不清陛下的用意时,严晖拖着病体上朝了,并且向陛下提出了辞官。

    云庆帝没有同意,并且对严晖更加的温和。最后严晖终究没有辞掉左相一职,只是曾经在京城中颇有影响力的严党,就这么被打散,从此以后严家的威望一落千丈,所有的风光都被石家取代。朝中诸臣称石崇海为石相,中间的那个右字被众人有意无意的忘却了。

    第一场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了下来,整个京城陷入了一片白茫茫地世界。

    班婳心情很好,因为她让人做的狐裘终于是派上用场了。

    素色绣红牡丹宫裙,雪狐裘,再戴上成安伯送来的血玉首饰,她坐在铜镜前,揽镜自照陷入了自我沉醉中。

    世间为什么如此美的女子?

    “姐!”班恒门外大叫道,“外面雪大,我们再不走,就要迟了。”

    班婳摸了摸红得像血的额坠,在额头上描了一朵红莲,这额坠就像是从红莲中长出来的红珠,美丽妖冶。

    腊月初六,当今陛下万寿,朝中重臣,三品以上的诰命女眷,皆要进宫为皇上贺寿,同样也是官员公开给陛下送礼的好日子。

    各地官员为了讨好云庆帝,四处纷纷开始出现神迹,什么嘉禾,什么奇石,什么神龙现身,什么异兽,手段层出不穷,故事一个比一个离奇。

    不过对于每年都要听各种神奇故事的云庆帝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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