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早就耐不住想要在战场上试试锋芒了。

    身后传来号角声响,回头一看,刘渊中军令旗挥舞,须卜赤弇与贺兰当阜当即带人往外冲击,给侍卫军留出冲锋的空间。

    拔出缳首刀,仆固怀荌与万俟槿双眼露出冷酷的寒意,领着三千侍卫军猛突而去。正在疑惑匈奴人动作的蒲头顿时反应过来,正冲而来的那三千匈奴骑军总给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军阵严谨,气势凝练,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给他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战场形势紧急,顾不得想太多,一边应付须卜赤弇的纠缠,一边分兵去中路,想要抵挡侍卫亲军。而蒲头自己,悄悄地领着队伍,向后靠。匈奴人众,士卒比自己手下更加精锐,且对面还有那么多军队还未动,再战下去,于己不利,蒲头已经有撤退的想法。

    令蒲头惊掉下巴的是,面对侍卫军的冲击,派出的鲜卑将士竟然毫无抵抗之力,被一击而散。蒲头清楚地看到,双反将士相击,匈奴士卒身体似生了根一般,牢牢安坐马上。而鲜卑士卒,受到剧烈的冲击力,身形晃动,不少人因此被匈奴反手挥刀斩杀。

    望着速度不减,直朝自己攻来的匈奴军,蒲头强行按下心中恐慌,果断带人后撤。疾速往东驰去,兵力本就处于劣势,他可不认为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能抵挡地住其突击。

    扶罗韩在左翼,打得也很憋屈,贺兰当阜的攻击连绵不绝,让他十分难受。那如洪水猛兽般的侍卫军也让他心生忌惮,见蒲头后撤,他也不傻,也领着部众往东狂奔,一点也不管身后匈奴人的追击。

    大军追击,毫不放松,一直将鲜卑军赶到歠仇水中方才停下。望着强渡过河的蒲头、扶罗韩那数千残军,刘渊嘴角一笑,策马回转,领军押着俘虏回转,于水岸不远处安营休整。

    歠仇水流向,自西向东,由南及北,再由北及南,呈一三角形地域。这片土地,牧草丰盛,一向有诸多鲜卑部落游牧其中。

    受战乱影响,人口迁移了不少,在这秋高马肥之际,匈奴人的铁蹄踏上这片土地后,再难见到往日的盛景。一路所过,铁血与杀戮,灾难与恐惧,刘渊一声令下,所过之鲜卑部族,尽皆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