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手心终于有一丝细汗:“跳湖?儿臣不知!”

    刘琤回答不假思索,脸上也没有一点不自然。

    “朕给你看个东西!”说着,刘渊将御案上那封内卫呈报扔至刘琤脚下。

    缓缓弯腰,捡起,打开,只一阅,刘琤脸色一白,再无之前从容,迅猛跪倒:“绝无此事!父皇,这必是宵小之徒构陷于儿臣。”

    “这上面所书,可都是有理有据啊!有些蛛丝马迹,可是掩藏不住的!”刘渊冷着张脸,眼中似有杀意。

    “请父皇相信儿臣,洛妃乃父皇爱姬,儿臣怎敢有非分之想!禁宫之中,若有苟合之事,岂能瞒得过诸多耳目,父皇只需彻查,便能证明儿臣清白!”刘琤立刻禀道。

    “朕当年还在疑惑,你为何对洛妃身边一侍女感兴趣,还亲请赐于朕!区区一女婢罢了,直接求于甄氏便可!”刘渊声音高了起来:“如今看来,你刘琤之意,是在主,而不在仆啊!”

    刘琤很紧张,他只感自己这一生最艰难的时刻到了,此事他一直视为一隐患,如今终于爆发了。不过,面对刘渊疾厉的质问,心里竟有种解脱的感觉。

    刘琤不住地在心中默念催眠,自己是被冤枉的,自己是被冤枉的!也是,他对甄洛,本就属于单相思。与洛妃有染,确系冤枉,这大抵是刘琤“底气”所在。

    “儿臣冤枉!请父皇明察!儿臣声名事小,切莫污了洛妃娘娘贞德啊!”刘琤磕倒,很用力。

    见刘渊没反应,刘琤又猛力磕倒:“儿臣冤枉!”

    每磕一次,呼一声冤枉,几下,刘琤额头便有血印子。很快,额头便有鲜血渗出,血淋淋的。再过一会儿,刘琤额头已经血肉模糊。

    刘渊冷漠地盯着刘琤,看着他,盯着他的表情。而刘琤,意识似乎有些模糊了,磕头的速度也慢了,但每一下,还是磕到实处。看他那样子,刘渊不发话,他欲直接磕死在陛前。

    “够了!”良久,刘渊终于开口了。

    “儿臣冤枉!”额头的血液从眼角、面颊流到脖颈,刘琤抬手,还是那句话。

    “你退下吧!去太医院找孙勖!”刘渊指着刘琤,淡淡吩咐道。

    听出了刘渊语气中的缓和之意,刘琤极为虚弱地恭谨再拜:“儿臣,告退!”

    扶着殿门柱,缓缓踏出宣室,刘琤睁大双目,直迎着刺眼的阳光,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今日之后,他再无所惧。

    六月,刘渊降诏,改封郑王刘琤为秦王,全权负责汉中大军后勤供应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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