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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让当即脸色一变,止住段珪:“段公,此言可不能乱说,吾不过陛下身边一老奴罢了,何谈权势!”

    段珪看着张让在那里作态,表情变得淡漠起来。

    “十年!吾蹉跎于这夏宫,十年了!”段珪指着满头银丝,偏首望着张让:“大概是天都可怜老奴吧,让吾有复起之机!”

    从段珪的眼中,张让看出了其对权势的野心。

    心里冷笑,轻摇几下头,张让对段珪道:“陛下不同于桓、灵,可不是好伺候的,吾侍候在侧,都时感心惊胆颤。劝段公一句,能有此为陛下效命的机会,当小心谨慎,切勿弄权作势,否则,身首异处亦不是没可能!”

    “这点不劳张翁费心了!”段珪脸色恢复正常,朝着宣室方向拱着手:“能得陛下赏识重用,我只知晓尽心为陛下效力,岂敢有其他想法。卖弄权势,我可没有那个胆子!”

    在宫廷的廊道上,张让与段珪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朝着黑衣卫的办公之所而去。哪怕心知肚明刘渊的分权之意,心中确有不满,但张让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更不敢表露出任何反对的意愿。该与段珪交接事务,还得执行。

    “张翁,陛下这是何意?”在暗室之中,有手下统领向张让表着忠心:“黑衣卫是张翁您一手经营,方有如今的局面。陛下这突然插进段珪,很明显是要分薄您的权势,对您太不公平了!”

    闻言,张让狠狠拍了一下桌案。那人见张让反应,脸上闪过喜意,还欲张口。

    “闭嘴!”张让脸色极其难看,冷眼盯着此人:“正是有你这等人的存在,才让陛下生出戒心。黑衣卫,是陛下之忠犬,你这贼子,竟敢非议陛下之安排?”

    “来人,将此人拉出去,剁碎了喂狗!”张让冷冷吩咐道。

    “张翁,饶命啊!”眼见马匹拍到了马蹄上,那人拼命求饶。

    眼见着其人被拉出去,还在座下的几名黑衣统领,更显惴惴。杀一个人,张让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扫向几人:“陛下既然有令,黑衣卫上下,该开放与那段珪的,就开放与他。不必遮遮掩掩,免得让人觉得我们心中有鬼,明白吗?”

    “诺!”又有人表态:“请张翁放心,黑衣卫,不会脱离您的掌控!”

    再被张让呵斥,但眼神深处,却流露出满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