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又不知与蒲头两兄弟大战几场了!

    疙疙瘩瘩地块汇报完毕,苴罗侯收声跪着,等待刘渊反应。殿中安静了下来,可惜等了许久,依旧未见回声,忍不住抬头一瞄,只见刘渊抱着刘纾轻摇,注意力似乎都放在这女婴身上了。

    又过了许久,仍不见刘渊出声,苴罗侯双腿有些疼痛发麻,忍不住叫一声:“大单于!”

    声音猛地似乎大了些,吓到了刘纾,“哇”地便哭了出来,在静悄悄的偏殿中显得尤为清晰。刘渊当即转头一视,恶狠狠地看向苴罗侯,目露寒光。而后又轻轻地摇了摇刘纾,费了许久功夫,才将其安抚下来。

    底下的苴罗侯被刘渊一盯,也是吓了一大跳,心知犯了“大错”。不由得以求助的目光望向旁边的轲比能,可惜轲比能面无表情坐在那儿,眼观鼻,鼻观心。心中更为惶恐,直接趴在地上,背上溢出冷汗。

    “起来吧!”过了好一会儿,刘渊出声了。看向轲比能:“苴罗侯带来的消息,很有价值,该赏。你们先退下吧!”

    “谢大单于,臣告退!”轲比能躬身一礼,几乎是扶着苴罗侯,缓缓退出殿去。

    “大哥,这大单于,太……”出殿后,苴罗侯直感觉浑身一松,揉了揉生疼的膝盖,对着轲比能出言。

    还未说完,便被轲比能止住,吸了口气,对其道:“方才我也吓了一跳,你实在太鲁莽了。也怪我,你初来,本想让你在大单于面前留个好印象,可惜。”

    叹了口气,又嘱咐道:“记住,在大单于面前,必须给我小心翼翼地,若是真触怒了大单于,谁也救不了你!”

    听轲比能说得郑重,苴罗侯只有点头称是,经过方才之事,他都有点不敢见刘渊了。

    “我们也得准备好,我观大单于,看似漫不经心,只怕已经动了北征的念头了!”

    轲比能猜的不错,对于苴罗侯带来的消息,刘渊都听进去。虽然派了不少探子隐藏于鲜卑中间,但几经战乱,消息传递不变,对于鲜卑此时的局势,不过有些大概了解。

    如今听完苴罗侯的描述,鲜卑真的是日薄西山了,刘渊的确动心了。

    将刘纾递过一侍女,轻声吩咐道:“把公主带回给卞阏氏!”

    一人坐在案前,命人摊开北境地图,抚着下巴沉思着。北征鲜卑,当如何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