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回京,但因为地震改了行程。

    暖暖和母亲也决定暂时留下来,陪着外公,所以最后返京的只是季成阳和纪忆。在季成阳离开的前一夜,两个人在书房里聊到了深夜,季暖暖奇怪问母亲:“外公和小叔有什么好聊的?”暖暖母亲说了句话,很有深意:“你小叔这个人,未来老丈人不一定喜欢他,会觉得他会耽误女儿的幸福生活,可隔辈的那些经过战争动荡的老人都喜欢他,会觉得比较有共同语言。”

    季暖暖将这句话转述给纪忆。

    第二天,纪忆在飞机上翻着报纸,好奇问他,和一个老人家会聊什么?

    “聊……天灾*,聊国际形势,聊民生,聊往昔岁月,”季成阳的头微微偏过来,低声告诉她,“也会聊爱情。”

    纪忆的睫毛忽闪了两下,毫不掩饰目光中的探究。

    “他给我讲了讲战争年代的风花雪月,我无以为报,就只能把我和你的故事告诉他,”季成阳佯装无奈,叹口气,“别看暖暖外公平时很严肃,他想要探听小辈的感情生活,还是很有一套的。”

    “你都说了?”纪忆的手,紧张地攥着报纸,“怎么说的?”

    会说什么?

    他们的故事,在季成阳的眼里是什么样的?

    女孩子总是这样,不厌其烦地想要知道,在对方的眼里、心里自己是什么样的,两个人的感情是如何被定位的……

    当然,季成阳不可能了解女人到这种程度。

    他只是知道,纪忆很喜欢听自己说这些。

    “我说……我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体不好,脾气也一般,有时候又挺自我,缺点不少,优点也都让自己挥霍完了。可你还小,如果你不是从小就认识我,如果你能聪明点,会发现其实季成阳这个人也就justso,很不适合结婚。总的来说,我们能在一起,是我的运气。”

    意外的答案。

    纪忆有些回不过神:“你真这么说的……”

    “真的,”他笑,“前后会差几个字,不是100%还原,但意思就是这样。”

    老实讲,他不是一个特别擅长剖析自己的人,更难得将这种想法转化为语言,表达出来。恰好,空姐来询问两人的午餐,将短暂的谈话打断了。

    没想到,空姐走后,纪忆仍旧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飞机上的东西不太好吃,稍微吃一些,等下了飞机我们再找地方吃午饭。”他说。

    “季成阳。”

    “嗯?”他察觉出她的异样,印象里她几乎没这么叫过自己。

    “暖暖让我做她的伴娘。”

    “她和我说过。”

    “我在犹豫……”

    “怎么了?”他合理推断,“你不喜欢她那个男朋友?”

    “不是,”这误会可大了,她根本想说的不是这个,可憋了半天,还是没说出想说的,仓促结束了对话,“她想要初秋结婚,太晚了。”

    还有四五个月,还要很久。

    可她想要在这之前就和季成阳结婚,已婚的人怎么能当伴娘呢?

    季成阳明显没有领会她的意思,看她有些发小脾气,不乐意再继续说下去的样子,也就笑了笑,没再深究。

    纪忆回到报社,想要主动和主任谈一谈关于驻外记者的事情。毕竟这种占了名额的事,她要不去也该趁早表明心意,免得耽误了另外的候选人。

    可还没等她找机会开口,主任就约了她吃午餐,吃饭时大多是问问她在成都的情况,感慨下这种突然降临的天灾。午餐接近尾声,主任忽然说:“之前不熟悉你家里的情况,听说你在这里工作也只是历练历练,很快就会出国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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