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大楼,想起往来走过人,想起主播们化妆间,想起那一张张播报闻脸……想起,她隔着电视机屏幕,摸到是玻璃,而不是远巴勒斯坦他脸。

    那是他世界,离她很远。

    这个距离如果用时间来丈量,至少还有五年。

    四月底那个周六。

    季成阳带她从市区开车,去郊区,去一个叫阳坊地方,他告诉她全北京就属这里涮羊肉好吃,尤其王浩然来过两次后就特别推崇。早年私家车少时候,确有很多人都开车从很远地方慕名而来,就为吃一锅阳坊铜炉涮肉。

    “或许以后就没有了,”季成阳边开车,边看着路边蓝色指示牌,判断到哪里需要转弯,“有些餐饮品牌寿命很长,但前提是要开交通方便地方,这里确实有些太难走,现餐饮业发展很,再不是以前北京了,为吃口秘制涮羊肉还要开一个多小时车。”

    尤其路况还不好。

    纪忆默默补充,透过车窗看外边枝繁叶茂白杨树。

    两边不断有大片稻田,远近平房村落,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城市。这是她第一次来北面郊区,途中季成阳还下车问了一次路,搞笑是,他问完为了表示感谢,从菜农那里买了各式各样蔬菜。

    “这么多,”纪忆目瞪口呆,喃喃着,“怎么可能吃得完。”

    季成阳笑得无奈,继续开车前行,很他们就开始看见各个军事重区,从炮兵团,到防化研究院,据说前面还有工程研究院和坦克兵团……马路宽阔,没有几辆车,还微微扬着黄土沙尘,后终于看到了所谓“阳坊涮羊肉”总店。

    或许因为生意好,竟然马路两侧分别开了一个大店。

    两个人车上还很认真讨论了会儿,到底哪个是真正开始正宗那个涮羊肉。后季成阳凭着自己印象选择了其中一个较小,直到两人落座,问了服务员,人家才笑着说,都是一个老板开,马上还要再盖五层大酒店,因为生意实太好了。

    季成阳将外衣脱下来,帽子也摘下来。

    他头发已经长长了一些,被帽子压了黑发,显柔软。

    服务员将餐单放他面前,又递了一根笔给他:“这里羊肉和牛肉是我们自家养,一定要吃,还有酱料,也要选秘制酱料……还有糖醋蒜也要,还有烧饼——”

    人家是唯恐他错过特色东西,千万叮咛。

    “谢谢你。”他道谢。

    菜一碟碟上来,铜炉里炭也烧红了,季成阳将羊肉一盘都丢下去,筷子沿着铜炉一圈将羊肉水里拨开,均匀烫熟:“你刚才车上说,要去北大考小语种?”

    纪忆嗯了声。

    “怎么要考这种偏门?怕考不上重点大学?”季成阳倒是对北大北外这些学校小语种招生有些了解,都是提前笔试面试,然后统一参加高考,后分数线也是单独划。也就是说,通常会以低分进几所重点大学。

    “不是,”纪忆咬着筷子头,含糊解释,“我是想……可以学一门奇怪语言,和英语一起比较有用。”比如这次招生简章上阿拉伯、缅甸、印尼、菲律宾、俄语,听起来,以后如果和他一样去战地……应该很有用。

    季成阳问她:“什么时候报名?”

    “5月11日,”纪忆记得清楚,看到羊肉熟了,马上撩起一筷子放到他碗里,“熟了。”

    季成阳也给她夹:“不用管我,你多吃些。”

    两个人吃完,开车回去,发现身上都是涮羊肉味道,季成阳就把车窗都打开了。他把外衣脱下来,扔到后车座上,只穿着短袖开车。

    四月底,又是艳阳天,她坐前排被晒得开始出汗。

    季成阳也感觉到热:“去坐后排吧,坐我后面。”

    纪忆很听话地爬到后边,趴他驾驶座上,凑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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