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知多少人要拍手叫好。

    爷爷没上来,折头又爬了进去,片刻后抱着一具小棺材出来,打开后里面有个红色的小人,眉心钉着一根木钉。

    “三爷!”村长看见小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瑟瑟发抖。大伙儿的脸色也都变得煞白。

    爷爷的手哆嗦着,声音发抖的说,“多少年了,还是不想放过咱们啊!”

    我还在想小棺材有什么可怕的时候,爷爷站起来说,“来几个人把二赖子抬到村头磨盘,家里养狗的都拉到磨盘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怕也没用。”

    苏家村不大,只有三十多户人,但都姓苏,出点事都很团结。不到傍晚,磨盘就搭起了个棚子,二赖子的尸体就放在里面,周围拴了十几条大狗。

    可平日里满村跑的大家伙们,今天都特别安静,夹着尾巴趴在地上呜呜的叫。

    爷爷拉着我回家,让我换上新郎官的衣服,村长和几个小伙子在院里烧了那具小棺材,里面的小血人也给捣得稀烂。

    傍晚爷爷换了身衣服,吩咐躲在屋子里,不管谁喊都别出声。我不安的看着身上的衣服,问是不是媳妇儿来了也不开门么。

    爷爷笑了笑,很勉强,重复了遍刚才的话,我说记住了他才从外面锁了门。

    晚上我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新郎官的衣服搁得难受,但还是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村头的狗都开始狂叫,不一会鸡鸭牛都叫了起来,那声音凄厉得让人毛骨悚然。

    我很奇怪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想起爷爷的话还是没敢出门。

    家畜叫了个多小时,村里才变得死寂,就在这时,我听见院子里有声音,偷偷拉开窗帘看了眼,有几个黑影从我家大门出去。

    后半夜的时候,外面又下起了大雨,雷声滚滚。我缩在床头瑟瑟发抖,天明的时候才从窗户爬了出来。

    外面雨已经停了,但整个村子都没了声音。我怕弄脏衣服,从外面开了门换掉新郎官的衣服,撒腿就往磨盘跑。

    拐过弯道就看见村长倒在地上,旁边的雨水血红血的,我害怕的走过去,看清后吓得怪叫一声,跌坐在泥水里。

    村长的眼睛鼓愣愣的瞪着,脸色煞白,眉心的位置插着根木钉,早已没气了。

    爷爷!

    想起爷爷我也顾不上怕了,连滚带爬的往前跑,到磨盘的路上全是尸体,都是村里的人,眉心都钉着木钉。

    磨盘边上更是躺满了尸体,十几条大狗也没能幸免,地上到处都是血。

    “爷爷!”我边哭边喊,不停的在尸体堆里扒着。

    到棚子前面,看见二赖子的尸体被挂在横梁上,歪着脑袋,寒风里不停的左右晃悠。

    我忘记了害怕,身上全是血红的泥水,不停的找,可是没有一个活人,也不见爷爷。

    最后哭累了,我坐在血水里,不停的喊着爷爷。就在这时,棚子下面的枯草里有人喊了声:“石头哥!”

    我急忙看过去,苏东从青棚下面爬出来,满脸都是血水,出来后嚎啕大哭道:“都死了,都死了!”

    他一哭,我也跟着哭起来。好一会才哽咽着问他有没有看见我爷爷,苏东点了点头,指了指山上,“三爷爷追着害我们的人去了后山。”

    我翻爬起来就往后山跑,东子也跟在后面。

    荒坟前一片凌乱,还有不少乡亲们的尸体,我扑到坍塌的坟前,看见爷爷躺在泥水里,身上全是抓痕,翻卷的皮肉都是黑色。

    我冲过去将他抱在怀里,哭得撕心裂肺。但这时爷爷突然动了下,艰难的睁开眼问我,“村里的人呢!”

    东子哇的又哭了起来,“都死了,三爷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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