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蓄已久的哀怨不可抑制地吐了出来,“那根本就是个空壳公司,把我们的项目又转包出去了,本来预算就少,还多次转包,最后来干活的我都不知道是哪里的劣质工队。”

    “现在说这些推卸责任?”俞永茂心下是有些慌的,这里面事情很复杂肯定不能在此解释,他唯有扯开话题,“工程进行的过程中不知道及时监督?有问题当场不能纠正?一定要等全部完工了再提问题?回炉重做,时间允许么?这些事都要我一件一件给你说?你几十年工作经验都喂狗了?还要人手把手教你?废物!都是废物!”

    一连串连珠嘴炮嚓着火花噼里啪啦地砸在总监脸上,他最后的理智和责任心瞬间崩溃,紧接着,闷了一年的怨念“PONG”地炸了出来,直接跳了起来喷着吐沫怒指俞永茂:“你妈的臭傻哔!让老子当鸡,成,老子当,老子卖,现在卖完了,又嫌老子**了不纯,骂老子没保住处女摩?我就艹你妈俞永茂!你让我怎么卖?跟你妈似的,全凭口活儿?”

    这,才是真真的骂。

    俞永茂完全傻了。

    没等任何人说任何话,总监已经走上前去指着俞永茂的鼻子,把吐沫星子亲自喷在他脸上:“势如雷霆你妈的雷霆,没那个资本,没那个本事,老老实实合作不行啊?安桦不比你做的好?又他妈想多赚,又他妈要快,又他妈不出钱,又他妈没本事,成天就你妈的口嗨,看你妈口嗨多了吧,傻哔!回家找你妈去,老子不伺候了!”

    总监砸门而出,进了楼道还不解气,依然在骂,骂的荡气回肠,味道也是各种意义上的肠。

    各种污言秽语带着回音,像鞭炮一样回荡在办公区。

    想不到,总监的这个业余特长竟如此之长,远远在他的专业能力之上。

    俞永茂被气得险些心力衰竭,面色紫青,颤颤的喘着粗气,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至于其他所有人,都低着头,心下都是暗爽的,好多年没听到这么解气的声音了。

    可以想像,公司就要流行一套精确描述俞总的歇后语了:

    俞总做事,当鸡又保膜——全凭口活儿。

    沉默了许久,待骂声的回音散去,俞永茂才刚刚开始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