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摆了摆手,“我知道了,那我们先去准备了。”

    老邹听不了那些话,跟副手先行离开会议室。

    进了电梯,老邹便开始摇头,冲副手道:“你比我灵啊,看到他们颠倒黑白,我本来想用专业立场帮安桦他们说话的,要不是你拉我,我怕是已经得罪俞总了。”

    “不是灵,是我从项目部那边听到的。”副手叹道,“一开始,俞总就看上了他们的案子,不仅出色,而且稍微改进一下就能开工,可是俞总又不想把工程这部分利润给出去,这才闹到现在这样。”

    “这么说,合同上是有霸王条款的?”

    “嗯,安桦为了拿下这个项目,硬是签了。”

    “他这么有经验会不注意条款?”

    “你没听他骂么?他跟张总是老同学,张总拍胸脯担保没事,告诉他这是集团硬要求,从来不会真的走条款的,这安桦才签了。”副手抿嘴道,“总之,无论终止合作与否,这个案子的所有权,已经是集团的了,安桦他们已经没用了。识相的话结个几十万走人,不同意的话,那就慢慢耗吧,打官司他们也没戏。”

    “唉……”老邹说着踏出电梯,小声道,“你一会儿打听一下安可期的病情,在哪个医院,我晚上过去一下,道个歉,跟她讲讲。”

    “邹总!”副手惊道,“这要是……让人知道了……不捅死我们。”

    “没你的事,我自己去,你不捅就没事。”老邹笑道。

    副手想了想,随即摇头:“得了,我也去吧。”

    “哈哈。”老邹拍了拍副手,“你啊,也是一辈子搞技术的命,当不了管理者的。”

    “您的夸奖可真让人哭笑两难。”副手挠了挠头,“没办法啊,我们这种人,总觉得一切都该有道理,有规矩,说得通。脑子太硬,心肠又太软。”

    “这没啥不好。”老邹伸了个懒腰,“睡得踏实,长命百岁。”

    ……

    陵海医院,国际部病房,安可期正在躺着输液,睡的并不怎么安稳,安桦则在门外不断地打着电话,与公司法务人员商讨着终止合同的事项。

    “我知道合同对我们不利,你不用重申合同条款,一切都没有争议的话还要法务做什么?”安桦说着摘下眼镜,揉着人中叹道,“抱歉,我激动了。总之,想方设法留住方案,留不住就多要钱止损,都做不到就拖,他们拖不起……是我知道,我们更拖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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