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一个瘸子都害怕吗,”

    就在武士不知所措的时候,天守阁内响起德川庆喜的声音“我知道你的名字,肖乐天手下最有名的智将……五郎,让开路请客人进來,”

    萧何信走上天守阁,周围的德川重臣们一脸警惕的看着他,别看上來的只是一名瘸子,可是金质帽徽和领章证明了他在琉球军方的崇高声望,而且他的身上拥有浓浓的上位者气息,此刻如孤虎入狼群一样,充满了不屑。

    “我的腿脚不方便,恐怕沒法盘膝坐在榻榻米上,给我一把椅子……”

    “八嘎,见到将军大人为何不跪……”仓啷啷一片太刀出鞘的声音。

    “切,将军又如何,我见到大清的皇帝都沒有下跪那一说,欧洲普鲁士的国王都给我敬过酒,我为什么要跪,撮尔小邦……”

    嘲讽,极度的嘲讽,整个天守阁内所有人的脸都涨红了。知道什么是最有效的嘲讽吗,其实很简单,你只要说的全是事实,自然是最有效的。

    肖乐天的军队在欧洲和北京城内干过什么,德川幕府都很清楚,他们知道萧何信说的都是真的,可是这种无法反驳的真话才是最刺人心的。

    德川庆喜深呼吸平静了一下情绪“给萧将军搬椅子,给我们也搬椅子过來……”

    “不必了,时间紧迫我就站着说吧,我这次來是带着丞相和平的希望而來的,我建议将军大人马上向松平容保下令让他停战,这场无意义的杀戮不要进行下去了,”

    “沒有意义,”大河内政质厉声问道“这是日本统一的一战,我们绝对不能允许西南四藩这群叛逆背叛幕府……”

    “可是你们已经无法取得胜利了,琉球海军和陆战队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不不不,你们不是,你们只不过是日本的过客,虽然我承认肖丞相的军队很强大,但是你们的数量太少了,你们根本就无法吞并日本,”

    “你们要的只不过是利益罢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只要你们停止炮击,做壁上观我们德川幕府一定会给你们比西南四藩更多的利益,”

    萧何信冷笑道“你能代表将军,”

    “对,他能,大河老中所说当然能代表我的意见,”关键时刻德川庆喜还是要给自家的大臣撑腰的。

    就在这时候,天守阁南面的大海上又传來一阵密集的火炮声,一发发的炮弹划过天空,向战场上飞去。

    轰隆隆的爆炸声中不知道又有多少新军成了炮灰,萧何信借着火炮之威大吼一声“利益,你跟我们丞相提利益,你们日本贫瘠的国土又能提供什么利益,你们一年的财政收入都比不上我们一间乐天洋行……”

    “不仅如此,你们还把大量的财富浪费在内战上,继续打,拼命的打,你以为你们最终消灭了西南四藩就能统一日本了,恐怕到最后元气大伤,日本流干最后一滴血,便宜的却是那些西洋列强吧,”

    “你们这些无知浅薄之徒,你们知不知道一个国家要进行初步的工业化需要多少启动资金,你们知道培养一名属于自己民族的造船师、工程师、科学家需要多少钱财,就算是用同等重量的黄金也是不够的……”

    “就凭你们日本这点家底,你们还能折腾几次,还不醒悟吗……我家丞相说过,亚洲乃是亚洲人的亚洲,我们每一次内部冲突都是西方文明一次渗透的绝好机会,我们打的越惨他们也就越开心,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

    萧何信此刻简直是苏秦张仪附体,无双辩才让周围所有人都听呆了。既然日本人说道了利益的问題,那就好好给你们讲讲什么是利益,国家民族的生存和发展权才是最大的利益。

    一座现代化的造船厂,投资怎么也得二三百万两纹银,大钢铁厂呢,化工厂呢,军工厂呢,精密机械局呢,一桩桩一件件加在一起何止上亿两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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