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命令下达了,到最后舰长室内一片欢呼“万岁!杀到北京去!”

    夜色中一只只信鸽腾空而起,顶着烈风向四面八分飞去,河道大堤上到处都是狂奔的战马,传令兵嘶喊的声音响彻四野。

    从塘沽支援过来的士兵,现在正在熟睡,可是在紧急起床号的命令下,所有人都从热被窝里爬了出来,拆帐篷、打包物资、检查武器,各级军官集合队伍忙的不可开交。

    集合好一支队伍就立刻向西南开拔,黑暗中火把的光芒如长龙一样连绵不绝,旷野中无数村庄的家犬被惊动对着长龙狂吠。

    胆小怕事的清国百姓,推开窗户一看这架势吓得都尿了裤子,上千人组成的火龙在黑暗中前行,这么壮观的场面他们可经受不起,一个个全都吓的缩回了屋子。

    碎浪者号在海河上缓缓前行,甲板上的肖乐天看着陆上的火龙目光炯炯有神,而他身后的莫里哀却不解的问道。

    “直到现在你都没有解释你准备怎么对付曾国藩,你真不怕他的湘军吗?”

    “怕,我当然怕了,不过我是不会打无准备的仗的,曾国藩不是腐儒,如果大清里面只有一个人能了解我的话,那我相信就是他!”

    肖乐天并没有提到,他的怀里就塞着一份曾国藩的密信,那是由信鸽从遥远的南方带来的,那上面只有一句话‘不要造反,时机未到,最后受苦的还是汉人!’

    曾国藩没有多说一个字,他也没有动兵的打算,因为他知道肖乐天骨子里和他是同类人,塘沽那番隐龙论,也只有真正的隐龙能够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