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将军的手腕都快断了,你赶紧去治……”说到这里喘息的尚泰王还看了一眼靠在垛口上的莫里哀,眼中虽然有点犹豫但是还是开口了。

    “给法国特使也诊治一下,省的他说咱们是野蛮人。”

    “陛下。”御医满心的不痛快,可是在尚泰王的催促下也得动手医治,可想而知首里城的御医怎么会给莫里哀好脸色,处理伤口的时候手黑的很,疼的莫里哀满头都是大汗。

    这名法国骑士也是条汉子,他居然咬着牙忍了下來,从头至尾无论御医怎么折磨他,他都沒坑一声,直到最后包扎完毕莫里哀眼前一黑差点昏倒在地。

    城墙上太监宫女们点燃了一堆堆的篝火,一锅锅的热汤架在了上面,文臣聚在一起聊着劫后余生,而士兵们则眺望着城里的战事一个个脸色铁青。

    受伤的蔡瑁根本就无心休息,他挣扎着站在垛口处,眺望着燃烧的城市眼睛都快喷火了“再有一个时辰太阳就落山了,天黑后法国人也就沒这么猖狂了……守住啊,一定要守住。”

    站在一旁的岛津大郎这时候也卸下了恶鬼面兜,用毛巾擦着脸上的鲜血露出了年轻的面庞“现在就是不知道梁坤将军怎么样了,他的腿受伤了,可千万别处意外啊。”

    还沒等蔡瑁开口呢,在角落里一直沉默的莫里哀突然开口了“你就是岛津大郎,沒想到你居然如此年轻……我有一个问題,你为什么來回反叛,你为什么到最后还是要选择琉球,你难道看不明白局势吗。”

    莫里哀用的是标准的英文,而琉球这一年多的发展中,最不缺的就是英文翻译,而且这些精英们都私下里学习英文,双方沟通沒有任何的问題。

    莫里哀的问題其实也困扰了无数琉球文武,现在一个个也都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岛津大郎。

    岛津大郎是一名勇敢的武士,但不是一名很好的演讲家,众目睽睽之下他甚至比上战场还紧张,深呼吸几次后他终于开口了。

    “从码头退回首里城这一路上,我一直在想特使先生刚刚的慷慨陈词,你对祖国的忠诚确实让人钦佩,你再我的眼中也是一名勇士……但是你低估了我们亚洲人的骄傲,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野蛮人,其实你错了……”

    “我们亚洲人不是野蛮人,我们所拥有的高尚品德,是你所无法想象的……”

    “笑话。”莫里哀直接打断了岛津大郎的话“日本人,一个下克上的民族,几千年就沒有统一过,就连你们现在的将军幕府,不也是夺取了天皇的权利而形成的吗,我现在是你们砧板上的鱼肉,难道对一名垂死之人你都不敢说真话吗。”

    岛津大浪被他一顿抢白,情绪有些急躁“不不不……你说的不对,我们日本人并不是天生要反叛的,丞相大人曾经和我说过这个话題……我们拔刀队单独的内部小课堂上,丞相给我们讲过……”

    嗯,人们眼睛一亮,沒想到这里还有秘密等着大家听呢。

    “日本历史上确实有很多下克上的事情,但是丞相说过单独的事例是不能当做证据的,就算有一连串的证据,也要分析一下发生的大环境……对,丞相就是这么说的。”

    “日本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那是充满火山、地震、台风、战争的狭窄小岛……整个国土上山地占了一大半,适合农耕的土地少之又少……在我的家乡,就算是我这样的高等武士,一年之中也不敢说顿顿吃饱饭……”

    “平民沒有姓氏,他们也得不到教育,女孩子长到十三四岁就会被卖掉,而男孩子很早就要做非常艰苦的工作,人活着甚至不如一只狗……就是在如此残酷的生存环境下,我们日本人才拥有了轻生死的民族性格……”

    “你们欧洲人不懂,还有对面大陆上的清国人也不会懂……别说现在的汉人都是满人的奴隶,可是就算最下贱的奴隶生活,都已经让我们这些武士有些羡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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