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脑袋掉了可就接不回去了,岂能不慎重。”

    “还有你说的诚意问題,请你抬头看看群山中的难民营,琉球国内几乎家家带孝,户户都有死人,这是法国人的诚意吗,不宣而战、屠杀平民。”

    “龚橙,我现在问问你,到底法国人想不想谈判,你少给我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戏码,也甭想给我搞恐吓那一套,我琉球已经惨到这个份上了,我们鲜血流了一盆也就不在乎多流一瓢了……”

    到最后尚泰王居然土匪气十足的喊道“呸……我操他妈的,法国人也别嚣张,逼急了也不过就是功归于尽罢了,我们琉球五十万民众战斗到最后,哪怕剩下一兵一卒也能跟他们拼命……我送他一座死城又如何。”

    龚橙和周围的重臣们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一向知礼的尚泰王今天居然说起脏话了,这难道是丞相教的吗,确实丞相时不时就会爆粗口的。

    “陛下说的好,合约不是卑躬屈膝得來的,是靠咱们打出威风打來的,沒有这些天咱们拼命的抵抗,法国人会谈判吗,他们只会继续战斗下去……”

    声音是从山路上传上來的,伴随着声音而上的正是蔡瑁大将,在他的身边居然还有乐天洋行的老掌柜范镰。

    金长森他们一看范镰出现了,眼角就不由自主的抽抽了一下,甚至连尚泰王的表情都有几分不自然了。

    老掌柜健步如飞不一会就走到了众人面前“想谈判,那就谈吧,丞相不在梁坤受伤,现在我这个当丈人的勉强旁听一下不为过吧。”

    “不为过,不为过。”周围的重臣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老掌柜看了一眼龚橙对尚泰王拱手说道“国事都是商议出來的,我姑爷最见不得一言不合就动用暴力的野蛮手段,刚刚山脚下学生兵的闹事我已经劝开了,大学生们情绪容易激动,再加上这段时间攒了一肚子火气,希望陛下不要责怪啊。”

    尚泰王一听老掌柜口气有缓,赶紧笑着给个老人家一个台阶“怎么会呢,朕不怪,全都不怪,晚间我就出安民告示,贴到大学里面去,这些学生的冲动我都包容了,都宽恕了……”

    “好,那就多谢陛下了……”范镰扭头看了看龚橙“龚先生啊,肖丞相不是嗜杀好战之徒,他比任何人都渴望和平,但是我家丞相更渴望尊严,法国人到底开出什么条件了,您就坦诚一点吧……”

    说到这里老掌柜目光如剑一般死死的盯着龚橙“挑拨离间的肤浅计策真的配不上你的名头,我们琉球君臣之间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多龌龊心思……国小了就这一点好,人少是非少,就算有派系也沒有多少人,分分合合之间可沒那么多死仇值当的记在心里。”

    一句话让在场所有的官员全都心中暗自挑起了大拇哥,就连龚橙心中都万分佩服起來了,这老商人商海沉浮一辈子,对人心的揣摩可不亚于朝堂上的老政客。

    人多是非多,人少是非少,这话还真沒错,琉球甭管是什么势力,其实算來算去一派也就几十名高官,这可不像大清一样一个清流算下來全国都得上十万之数。

    清流、汉臣、满臣、皇族、后族、蒙族……以后还要加上维新一派,满大清上上下下各种势力,那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下数十种之多。

    从來沒有任何一个人说能完全代表了某一势力,也不会存在整个势力集体心态摇摆的情况。

    而琉球不是这样,琉球一派下來就那么点人,只要有耐心有水磨工夫,一家一家的去谈、去沟通完全可以做到让整个反对势力集体倒戈。

    范镰的潜台词就连站岗的士兵都听懂了“你龚橙玩的挑拨离间之计我们早就看懂了,实话告诉你吧,沒有用的,琉球这小地方就算有点反对派,我们也有耐心把他们的心一点点的再争夺回來。”

    龚橙从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膝盖上的土,眼角余光却在岛津大郎的身上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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