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突然仓库里爆发一阵欢腾“对,说的沒错,丞相是隐龙,隐龙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死去,天授神权还有多少大事等着丞相干呢,丞相怎么会死在无名小卒的刺刀下。”

    “万岁,丞相万岁。”到最后这几十个人居然狂热的吼起了万岁,吓得周围警戒的士兵浑身一哆嗦。

    天下沒有不透风的墙,梁坤和范镰搞这种秘密集会是不可能骗过琉球君臣的,但是他们根本无力改变什么,现在的琉球新军势力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对抗的。

    尚泰王坐在哔啵作响的火堆旁,面无表情的听着金长森向他转述探子的情报,明明是温暖的夏夜却让年轻的王心中一阵阵发寒。

    “陛下,您要决断了,害人之心咱们沒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天知道这些新军军官们凑一起商量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金长森苦口婆心的劝道。

    琉球的人心还真是散了,这时候就连一直都亲近肖乐天的林远渺都目光犹豫了起來“金兄啊,您这想的也太悲观了,局势不至于吧,新军也都是陛下的新军,他们难道还敢作乱不成。”

    “糊涂,肖丞相在当然一切都好说,但是现在丞相生死不知,你知道这些野性难驯的兵大爷会不会脑子一热。”金长森一句话就塞的林远渺哑口无言了。

    这时候尚泰王轻声说道“防人之心,金卿你告诉朕,要怎么防,我们手里有什么力量防。”

    金长森冷冷的看了看周围的黑暗突然低声说道“这就要看明天咱们怎么谈了,臣不敢打包票,但是咱们心中一定要有个计划……如果龚橙所说全是真的,那么我们未來完全可以借助法国人的兵力來自保啊。”

    “什么,你金长森要叛国吗,法国人屠杀这么多百姓,你居然要和他们合作。”黑暗中传來蔡瑁低沉的声音,紧接着将军疲惫身影出现在火堆旁。

    “陛下,臣可以用脑袋担保,新军绝对不会背叛的,这是丞相一手练出來的兵,那些小课堂陛下您也听过,丞相从始至终都反对血淋淋的改朝换代,肖丞相绝对不是曹操。”

    金长森苦着脸向蔡瑁摆手“别嚷嚷,别嚷嚷,我什么时候说过丞相要造反了,我害怕的是新军里面出几个狂热分子,要是真的搅黄了和平谈判,到时候咱们琉球还得死多少人。”

    “再说了,我又沒说现在就投降法国人,一切不都在谈判吗,我金长森祖居琉球,我难道还能害了琉球不成,治国从來都不能意气用事,弱国无外交啊,当年为了生存我们可以在日本人的统治下忍辱负重,今天难道就不能在洋人面前委曲求全吗。”

    金长森的话可谓掷地有声,摔到地上都渗血,周围的琉球重臣一个个听的面红耳赤但是谁都沒法反驳。

    蔡瑁紧攥着双拳想打人可是却找不到对手,弱国的命运哪能由的了自己,人世间哪里又那么多的不服不忿,生死存亡的威胁下还是活着最大,至于什么意气、报仇的气话还是说说就算了吧。

    金长森不是投降派,他只是一个纯粹信奉强权的一个政客而已,生存在他的眼里要重于什么道德颜面,在他的政治词典中根本就沒有什么丢脸之类的词汇,延续琉球国祚的任务要高于一切。

    “哎……”琉球君臣中最强硬的蔡瑁,到最后也长叹一声不得已低下了头。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啊,围绕明天的谈判无数人都在做着准备,大海上的龚橙也沒有睡,他喝着苦茶瞪着眼睛望向那霸,嘴里跟个神经病一样唠唠叨叨的。

    “怎么还不乱,这都后半夜了,怎么还不乱,该死的,这群天国余孽长进了,居然能忍住,这怎么可能呢。”

    “范镰那是什么人,晋商里面有名的硬骨头,护短的厉害,为了女儿不缠足他都能和大哥闹翻了……梁坤是什么人,天国余孽啊,瞒得了别人但是瞒不了我去,他会向法国人屈服,他会向老子我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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