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尔的分析让谢里夫彻底折服了,就在马车一路向西去堵截这群偷渡者的路上,一道道命令随着传令兵的快马开始向四面八方飞去,几乎法国东部所有的电报线路都开始繁忙了起来,数不清的临时关卡被设立,甚至连索恩河上都开始游弋武装小艇,检查过往的船只。

    这是一场法国和普鲁士之间的暗战,无数情报人员在秘密的进行战争,沿着罗纳河跟索恩河一线,无数的普鲁士间谍巢穴被法国陆军所包围,数十名高级间谍暴露了,有的死在冲突现场,有的被关进了秘密的地牢。

    随后普鲁士人的报复更加猛烈,他们甚至组织谍报人员武装袭击军营、火药库还有警察机关,企图转移这些法国人的注意力。

    仅仅三天的时间,四座法军兵营遭到了燃烧弹的攻击,两座弹药库被摧毁,六所警局受到不明武装分子的冲击,法国人损失惨重。

    双方已经杀红了眼,高傲的法国人已经失去理智了,他们开始严查所有危险分子、可疑人士,宁可抓错一千不可放过一万,他们的视线果然被普鲁士人给干扰了。

    多亏了皮埃尔依然冷静,他一眼就看明白了普鲁士人的计谋,他更知道这一切都是烟雾弹而已。皮埃尔一直在坚持着自己的判断,随着他手指在地图上继续北移,一个个的关卡开始快速向北方绵延,围捕肖乐天的大网马上就要扣到关键人物了。

    “谢里夫,我的老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到一份发自汉堡的情报呢?现在汉堡正流传着一个很离奇的消息,卑斯麦居然从东方挑选了一批雇佣军?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的,但是我坚信这个传言有90%的概率是真实的……”

    “我更相信,这一队神秘的偷渡客,跟这些东方的雇佣军有着直接的联系……对了,就是这里,第戎以北二十公里处,给我加三座临时哨卡,盘查一切行人……”

    “我有一种预感,大鱼就要落网了!”说完,仰头又是一大口葡萄酒,不过这回喝酒他可是越喝越冷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