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请您在楼下奉茶……”

    “你小子好生无礼,如果我记得不差,你小子也是从我们广德号里走出去的伙计,居然连我都敢拦?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我看我自己亲弟弟又能怎么了,这买卖怎么说也是姓范,躲开……”

    外面越吵声音越大,小伙计显然是拦不住,这时候只听仓啷啷短刀出鞘的声音,门口的护卫冷冰冰的说道“退后,妈的退后,再上前一步杀无赦!”

    得了,半分钟不到外面都动刀子了,这下肖乐天也不得不开口“把刀子都收起来,象什么样子,这是商号又不是战场……范掌柜的,外面是您大哥?”

    范镰一看大哥都闯上来了,叹息一声点了点头自己打开了房门。这时候门外范镰的大哥范儒脸都吓白了,他哪见过这种场面啊,明晃晃的短刀都快顶到他鼻子上了,老头都六十多的人了,差点吓尿了。

    “大哥!你好好的怎么又来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回家说吗?这里是洋行,是谈买卖的地方……”

    范儒一看兄弟出来了,又恢复了几分底气“这是怎么弄的,好好做买卖怎么来了一群带刀的,范镰我告诉你,可不敢给咱们家族惹祸,犯法的事情可不能干!”

    “您这是胡说什么?这是肖先生的护卫,您还是快回去吧,有什么事情咱们晚上再说……”

    范儒骨子里其实就是一个没什么见识的腐儒,他甚至都没有商人那点眼力价,一看见肖乐天居然拱手搭话就往屋子里闯。

    “肖先生啊,久仰久仰,您写的那本《西行漫记》虽然是满纸荒唐言,但是看在我兄弟的面子上,我还是买了一套,闲暇时候当本神怪小说看看也是蛮不错的……”

    肖乐天眼睁睁的看着老头带着一名管事,大咧咧的走进了屋子挑了那个主座一屁股坐上去了。庆三爷和肖乐天相互对视面面相觑,他俩都是第一次见范儒,谁都没想到这个老头居然这么狂妄、目中无人。

    范镰老脸都涨红了,气的就想拽他大哥,可是肖乐天却冲他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别拦着,让他说下去。

    大伙重新落座,换上新茶随意客套两句,范儒直奔主题“肖先生还有这位大爷,在下范儒,为山西广德号之大掌柜,范家家主,内务府赐四品皇商……初次见面,有礼了,有礼了!”

    范儒说完扭头对兄弟说道“范镰啊,我来塘沽都已经十多天了,该说的话我也说的够多了,你就让我省省心吧!上月我和本家兄弟们商量了半天,在我的逼迫下他们总算是原谅了你分家的过错,准备既往不咎让你回归家族,可是你看看你,还耍起了孩子脾气……”

    “你一个人支撑着偌大的洋行,哥哥知道你辛苦,就你那私房钱又能有多少呢?海商生意本来就盘子大,钱少了是不顶用的……这次我带来了五十万两现银,入股你的洋行,才要你五成分子,而且管事的还是你,我不掺和,这是多优厚的条件啊……”

    “我的傻兄弟啊,你这么大岁数了可不要让人给骗了,瞧瞧你这洋行的名字,还乐天呢,太俗气了……你也别推辞,我知道你手头紧,瞧瞧待客的茶碗还是乾隆粉彩的,最次也得弄套明正德年间的啊!还有墙上这字画还有摆件,估计是鬼市上十两银子大包圆的那种吧……”

    范儒开口就是一通臭损,把兄弟的买卖给贬的一无是处,而且他身后的管事还不停的哼哈,跟相声里的捧哏一样。

    肖乐天还有庆三爷都听傻了,他俩还真没见过这么傻的人,看不出一屋子都已经鄙视你了吗?这跟范镰掌柜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当初你们把范镰给逼出家族,现在张嘴就想回去?还不是因为看见了洋行赚钱的前景,想来占便宜的。还五十万两银子入股?还他妈的想占五成?这脑子让驴踢了吧。

    乐天洋行现在到底有多少钱,肖乐天也不清楚,但是账目上显示截止到今天,光墨西哥鹰洋都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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