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儒突然爆发了,他抓住兄弟好像要起身吗,他的眼神空洞无一物,又好像在看着虚空中的什么人物一样。

    “皇上……皇上啊!我是忠臣范儒啊!”

    “忠君报国……忠君啊……”

    话没说完,一口浊气喷出范儒头一歪直接倒在了兄弟的怀里,至此离开了人世。

    范家大宅哭声震天,所有灯笼都用白布包裹了起来,对联、门神也用白纸糊上了一层,纸花、孝服白茫茫的一片,吹奏的哀乐向四乡八里宣告范家家主的死讯。

    范儒走了,带着那个忠君爱国的梦走了,在那个梦中大清国是万万年的,是永世不会亡的,就看他直到死都不愿意让自家的孩子去华族当官,依然固执的往大清朝廷上去钻,这就已经证明了他的顽固。

    范镰就像一个木偶一样坐在灵堂的一角,看着子侄们一点点的操持大哥的后世,他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哀伤的情绪早就被无尽的失望所取代。

    “姑爷啊!你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吗?这个大清朝真的那么好推翻吗?看看我的大哥吧,他一生的梦想怎么会因为你而改变,这些人已经迷在这里了!”

    “不行,我必须要把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姑爷,我必须得给他提个醒!”

    范镰的电报由仇爷带着四名中情局的官员于深夜送入太原城内,这几天所发生的一幕一幕迅速转变成电信号,用特殊的密码形式发送到了琉球总部。

    现在只有琉球中情局总部才知道丞相身处哪里,电文再次加密发送到了上海,而当电报抵达上海码头之时,致远号已经行驶到快要出海了。

    最快的火轮船追上了致远号,在最后一刻将范镰的电报送到了肖乐天的手上。

    “什么?范儒死了?这么快?不是说还有几个月能熬吗?”不管怎么说范儒也是虎妞的大伯,跟肖乐天也是亲戚,无论之前有再多的矛盾,人死为大。

    “来人啊,准备祭祀之物,我要在致远号上遥祭范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