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逊色,可实用意义上,要比所谓的快乐教育,高效得多。

    很短的时间里,罗南就对六耳的六个通讯层面有了比较清晰的了解,也对一些协会成员经常使用的功能做了强化练习。

    当然,何阅音的教学目标,远不止此,从她的课程名称上就能看出来,真的是一个非常宏观的命题,六耳与灵波网,只是一个抓手而已,当然这些要到后面才能体现了。

    何阅音把握时间的能力绝对一流,第一节课程大约是四十分钟,正好到家属探视时间到来时结束。

    从通讯屏幕上可以看到,今天比较热闹,除了雷打不动,每天都要来照看的姑妈罗淑晴女士以外,薛雷也到了。“今天就到这儿了。”

    何阅音对罗南点点头,准备离开。

    罗南迟疑一下,还是开了口:“何姐。”

    “嗯?”何阅音站在夕阳最后一线光芒下,面容看不太清,惯常的笔直英气的身姿却愈发凸显。

    罗南突然发现,他竟然没法想象,何阅音出现在公务场合之外的情形。可是话已出口,想收回来也不容易,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讲:“何姐,正好姑妈、薛雷都在,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

    这可不是客套话,而是罗南一直琢磨着,与何阅音发展私人关系……呃,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希望更加熟络亲近。

    是协会的安排也好,是何阅音的自我判断也罢,这位家世不凡,本人能力更为优秀的前特战队军官,一直以来,在罗南面前,都摆出一个“秘书”的姿态,为他服务。

    这绝不是正常情况。

    就算罗南的情绪上再怎暗爽,理智那部分也要时刻警醒:“千万别得意忘形!”

    正是由于心中的这份不安定感,罗南试图与何阅音多做些互相了解,至少,要做个朋友?

    “以后有机会吧。”何阅音做出了可以预料的礼貌回应,脸上始终平静安然,看不出喜怒。

    在罗南的注视下,她走出病房,却正好与罗淑晴二人打个照面。

    正小心翼翼与罗淑晴交谈的薛雷,登时吓了一跳。他对这位“十步一杀”的女士,实在印象深刻。霜河实境那事过后,他曾专门问起馆主,馆主的态度也很奇怪。

    虽然不怎么理解,但自有一份敬畏在心中,本能就是一个躬身:

    “何秘书。”

    他不知道怎么称呼才算得体,看章莹莹等人都这么喊,也就脱口而出。

    何阅音并不介意,略微点头,又向罗淑晴欠身:“罗女士。”

    一周时间,罗淑晴与何阅音也见过几次,只知道她是警务部门的政府雇员,负责霜河实境的调查取证工作。当下也微笑招呼,客气中带点儿距离,毕竟谁也不想自家孩子多次接受盘问,仿佛从受害者变成嫌疑人似的。

    何阅音没有多聊的意思,径自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