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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涛涛没有想到,自己和队长的初次见面,竟然以这样对话方式而结束。

    管理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的表情依然冷酷。

    他带着涛涛和海鱼跑了几个房子之后,终于找到了两间,有空床的房子。

    管理员先把涛涛带进了一间铁皮房子,说:“这张床的工人,暂时回家了,你就先睡他的床吧。”

    闻言,涛涛傻了,他心说,自己一个大学生,过来给你们队干活,竟然连个床铺都不安排,竟然让自己睡在别人的床上。

    涛涛想抗议,但是他觉得自己刚来,还是低调点好。

    于是,他说:“管家,难道就没有空置的床铺吗?”

    管家摇摇头,说:“咱们队是新队,设施配套还不齐全,人多房子少,床位更少,大家只能这样打游击的,先凑合的住着。”

    涛涛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他说:“难道大家都这样打游击,一张床,你回家了,他睡,他回家了,你睡吗?”

    管理员瞪了涛涛一眼,然后没好脸的说:“想住就住,不想住就滚蛋。”

    闻言,涛涛再次被无情的打击。

    他没有想到,这里的人,初次见面,竟然还嘴里飙脏话。

    涛涛坐在了床上,他手里提着一个大箱子,背上还背了一个大包。

    他看着拥挤不堪的宿舍,说:“师傅,我的这些东西,往哪里放啊?”

    管理员冷冷的说:“谁让你拿那么多东西,能放下,就放,放不下,拿出去扔到外面的沙漠。”

    话毕,管理员出去就走了。

    看到管理员恶劣的态度,涛涛的心凉了一大截。

    这是他第三次后悔来钻井队。

    因为他感觉自己作为一个文明人,是在难以适应这里,钻工的野蛮和粗暴。

    像涛涛一样,海鱼也被安排在了,一个回家工人的床铺上。

    涛涛坐在床上,他看着五平方米大小的一个房价里面,竟然塞了四张床,并且都是上下铺,拥挤不堪。

    这里不要说放东西了,就是放洗漱用品都难。

    涛涛很累,他想趟到床上休息一会儿。

    可当他看到那满是油污的床单,涛涛又趟不下去。

    他很难想象,自己就要在,如此脏的床上睡觉。

    就在涛涛不知所措的时候,上白班的钻工下班了。

    他们回到房子后,看着涛涛和海鱼,就像看动物园的猴子一样好奇。

    大家并没有一个人,和涛涛打招呼。

    涛涛只能站起来,主动问好,道:“师傅好,您好,您贵姓……”

    一个脸上被冻出了两个大红脸蛋的少年,用一口粗鲁的陇东方言说道:“我叫赵波。”

    一个眼神鬼鬼祟祟,一脸奸相的少年说道:“我叫南骇。”

    一个脸稍微白点的少年说:“我叫程正杰。”

    涛涛看着眼前的少年,询问了一下他们的年龄,他才知道,眼前的这三个人,最大也没有超过二十岁,都是十八九的孩子。

    他们以前,要么在家里种地,要么在外面打工,要么在外面流浪。

    当他们听到钻井队招人,便通过亲戚的关系,来到了钻井队,以零时工的身份,在这里干活。

    这时,突然进来了一个三十五岁的男人。

    他脱下安全帽后,冲着涛涛,一口HN话,说道:“你他娘的,就是新来的学徒吗,偏偏把你分给我,让我当你师傅,不带还不行,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话毕,男人就冲着涛涛,发泄着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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